哪知刘封此番谈吐一出口,庞统倒是满面笑意,连连摆手,口中言道:“子威将军莫非是将吾之为人比作那诸葛孔明普通?日前在江东便听闻,刘皇叔为请诸葛孔明出了那南阳茅庐当中,三次携关张两位将军前去求见,顶风冒雪,方才将诸葛孔明请回新野,吾观子威将军神态,想来是心中以为统亦是如此。”

“既然如此,统心中便有所迷惑,刘皇叔当今正借居于樊口,与孙将军共抗曹操,胜负未知,就算胜了,刘皇叔亦是并无城池,子威将军便更不必说,若无城池,又无兵将,子威将军逐鹿中原之说,又从何谈起?”明显,庞统又开端给刘封出了困难。

“封不敢相瞒,父亲与封,虽为寄父义子,倒是有知遇之恩,待封与亲子无异,父亲若在,封定当经心极力,帮手父亲,但父亲麾下众将,以诸葛智囊与关羽将军为首,对封很有些不屑之意,故封不得不早做筹办,以求在这乱世当中争得一席之地……”

“父亲已然定下战略,如果击退曹操雄师,定将取了荆襄九郡之地,到当时封以此番军功相请,便能得荆州一郡之地觉得本部,待父亲清算兵马,定会出兵西征,篡夺益州与汉中之地,再与西凉马超缔盟,缓缓图之,到当时,封再得益州一城,与荆州遥相照应,待多少年后事情有变,再做更大运营!”

见刘封神采局促,庞统面色一正,又开口道:“子威将军不必担忧,统虽并未与将军会面,但将军之事,却也是听闻一二,且甘兴霸此人,统亦是有所体味,此人既然已对将军如此归心,将军心中是否朴拙,统又岂能不知,统所求者,便是至心,其他流于大要之事,统倒是不甚在乎。”

刘封听了此言,心中终究安宁下来,庞统脾气,公然与诸葛表态去甚远,涓滴无桀骜之心,便是有,亦是深埋于心底,并不透露,此种脾气,刘封倒是非常赏识。

庞统转头瞥见刘封亦是站起家来,浅笑见礼道,但口中所言,倒是很有些自嘲之意,让刘封一时候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是难堪一笑。

刘封如此开门见山,庞统面上便又显出笑意,听罢刘封这番诚心之言,庞统只是轻抚面上短须半晌,便再次问道:“不知子威将军刚才所言共创一番奇迹,乃是代父相邀,还是子威将军亲身相邀?”

庞统此时倒是面前一亮,笑言道:“吾与那诸葛孔明,倒是有过数面之交,此人见地虽非常弘远,但与统倒是格格不入,本日子威将军如此说来,统心中觉得统倒是极有能够与子威将军非常投缘,但子威将军以义子之身,又遭了诸葛亮与关羽等人猜忌,不知待今后机会成熟之时,将军如安在乱世中某得一席之地?”

庞统听罢刘封之言,顿时面现冲动神采,站起家来问道:“子威将军当真能有此决计?”

“封既生于乱世,千军万马当中,尚且不惧,又怎能无此决计?”言罢,亦是站起家来,目光笃定,看向庞统。

刘封这番谈吐倒是并未有甚坦白,说得非常中肯,对于与诸葛亮,关羽之敌意,亦是奉告了庞统,而对于刘备如果亡故后其心中野心,亦是透露无疑。

“封觉得,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仁义礼法,确是需求之事,但亦要张弛有度,归根结底,气力超群,才是霸道,世人皆知曹操实乃汉贼,却能挟天子在手,随便挞伐,且麾下兵多将广,盖因实在力超群之故,当今乱世,成王败寇,封如果能得先生帮手,假以光阴以一批青年才俊,安知不成逐鹿中原?即使是那青史,亦是功成之人才可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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