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城内的天海营从角落中拽出头天早晨已被夜刺杀死的曹军尸身,将他们拖入城内各条街道。
袁旭只须稍稍透露对她有眷恋之意,她必将投怀送抱,自此跟随!
跟从袁朝阳久,他多少对袁旭有些了解。
这些日子里,很多士族后辈曾寻求于她,她却涓滴不给别人机遇。
姜俊应身上前,对婉柔说道:“女人请!”
他不肯说,田丰也不便多问,只得说道:“若恭兄果然偶然投效别人,某自当向公子坦白!”
“我只是歌者,曹把持使围攻邺城,与我何干?”婉柔说道:“不往左冯邑,只因公子提点罢了!”
向帅帐看了一眼,恭叔说道:“此处认得某者,唯有元皓。还望莫要奉告公子。”
到现在已是四年不足。
“某乃公子贴身保护,必当经心庇护公子!”姜俊拱手应了。
将婉柔送出虎帐,袁旭正要返回帅帐,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再次向袁旭欠身一礼,婉柔退出帅帐。
“我军篡夺虹县,某有一事须做。”袁旭对田丰说道:“田公带领雄师在此驻扎,某领五百将士出城一趟。”
带领雄师入城,袁旭与田丰并骑而行。
远远瞥见她走出,恭叔迎了上去。
沿着云梯攀附到城墙上的天海营将士,并没有立即翻开城门,而是在城头收回震彻云霄的喊杀声。
“多谢公子提点!”袁旭并不挽留,婉柔脸上刹时暴露一抹失落。
“于禁、李典距此甚远,四周并无曹军,公子出城何为?”
田丰拱手对恭叔说道:“天气渐晚,某且回帐安息,恭兄也请早些安息!”
正沿街道走着,赵艺迎了上来。
“元皓好走!”恭叔回了一礼。
没有血肉横飞的拼杀,有的只是将士们雄浑的喊杀。
恭叔微微一笑:“元皓不必多问,此事并不紧急。”
袁家兵势正盛,婉柔就与袁旭了解。
天海营向虹县推动,赵艺站在城头,望着如同湛蓝浪涛汹澎湃来的天海营雄师,向一旁夜刺说道:“我等已是篡夺城池,雄师不走正门却要攀附城头而上,除公子以外,只怕再无人有此闲心。”
吓坏了的虹县百姓温馨的出奇,就连孩童也未曾收回半声哭泣。
“启禀公子,赵将军率百名夜刺突袭虹县,两百余名守军无一活口!”到了近前,风影跳上马背,向袁旭禀报了虹县战况。
“不去了!”婉柔点头:“方才公子已是提点,要我切不成前去。我已决定,前去邺城……”
随他夺城的夜刺军官说道:“马将军在时,也是经常接到看似古怪的军令。公子思虑,实非常人可知。”
失落并未逗留太久,向袁旭道了谢,她又说道:“担搁公子要事,奴家惶恐,先行辞职!”
“元皓千万莫要见疑。”恭叔说道:“某虽未鬼谷门人,却无匡济天下之心。只愿守着蜜斯,她若安康,某则心安!”
堂堂鬼谷术宗门人,竟不思成绩大业,反倒流连于歌者身边,由不得田丰对二人干系产生思疑。
“此事难为!”田丰说道:“恭兄乃是鬼谷术宗门人,不管投效何方豪雄,都将有着一番作为。倘若他日与公子为敌……”
城内百姓并不晓得守军头天早晨已被杀光,还觉得天海营是才杀入城内。
田丰应了,随后对姜俊说道:“公子出城,有劳姜校尉!”
“姜校尉,送婉柔女人出帐。”袁旭向姜俊叮咛。
待到姜俊回返,恭叔问道:“敢问女人,可有向公子告别。!”
夜晚被拂晓的曙光遣散,婉柔与恭叔分开了天海营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