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盗气运哺洞天[第1页/共3页]

满座哄堂大笑,周处呆了呆,摸着发髻笑起来:“老教席真是个妙人!今后您老的课,门生必然每天恭维。”

室内响起学子们喧闹的群情声,谢玄五人面面相觑。石崇苦着脸,率先伸脱手掌:“门生知错了,就教席惩罚。”

谢玄嘴角抽动了一下,腆着脸道:“教席大人在上,既然您和我家老头子熟悉,那我也算是您的子侄。老叔公啊,打自家人那叫窝里横,让外人看笑话啊。俗话说得好,大水不冲龙王庙,上阵还靠叔侄情……”

支狩真微微一笑:“盖因门生只传闻过‘道有成败’,却从未听过,道(到)另有迟与早。”

周处大笑一声,举头阔步走入书院。老夫子俄然脱手,抓了他一下发髻。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胡乱编造典故!老夫子又好气又好笑,目光转向谢玄和支狩真二人,面孔一板:“轮到你们二人了。如果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顿手心板子休想逃脱!”

孔九言苦思半晌,对老夫子躬身一礼,道:“迟者,后也。古籍《煌衍辩论》里说:‘后生可畏,焉知迟者不如早者也?’是故鹰鹏展翅千里,无需抢先;笨鸟力所不及,唯求先飞。《煌衍辩论》又言:‘天之道,夫唯迟,以是天下莫能与之争。’门生鄙人,欲要效仿先贤,以迟抢先。”

孔九言再次恭谨一礼,走进书院,又被老夫子叫住,问道:“老夫也算是遍览群书,但未曾读到过《煌衍辩论》一书,但是会稽孔氏收藏的孤本么?”

老夫子盯着谢玄,慢条斯理隧道:“谢玄,现在只剩下你了。退学之前,你家属长但是跟老夫包管过,如果你尽情妄为,行事不端,尽管大刑服侍。”

谢玄惊呼一声:“能够啊,阿处!上了几天学,嘴皮子利索了很多!”

周处对劲洋洋隧道:“比来我但是读了很多书。”

“以是迟者,既是‘道’,也是‘德’,可称之为‘品德’。”

谢玄不由一愣:“难不成他用过的来由,我们三个不能用?”

这日中午,谢玄又在膳堂与几个老学长争抢坐位,大打脱手。比及他们几个赶到书院,已经早退了。

“那是当然。”老夫子哼道,“难不成他穿过的裤衩,你们三个接着穿?他吃剩的残羹,你们接着吃?他用过的便壶,你们接着尿?”

老夫子笑眯眯隧道:“你刚才不是说,跟你有一根毛的干系?以是老夫拔下你一根毛,瞅瞅有没有干系?”

“苦也――”谢玄对支狩真叫屈道,“这是不想让我们哥俩儿过关啊。”

老夫子毫不包涵地举起寒铁戒尺,“噼里啪啦”一口气连打百记。众目睽睽之下,石崇不敢透露金谷园的洞天神通,只能苦撑。寒铁戒尺冰冷砭骨,抽得他手心又红又肿,痛得“嗷嗷”直叫,引来学子们阵阵轰笑声。

老夫子瞠目结舌,半晌道:“你脸皮之厚,冠绝千古!快滚出来吧!”

“是以,大道三千,各走一边。本日,我谢玄在白鹭书院书院门口,顿悟出这门温良谦恭、安好致远、遵守品德、崇扬人道的迟之大道!”

“答不上么?挨尺子吧!”老夫子高低垂起寒铁戒尺。

他点头晃脑,越说越流利:“当今之世,大家抢先,甚么都要抢,乃至于烽火天灾比年不竭。”

“这实在是人之人性未泯!纵观山野间的飞禽走兽,无不好争、好抢、好先、好早!但人之所觉得人,自当降服人性,发扬人道!”

“如果这世上大家早退,甘于掉队,又哪来很多纷争?不消多日,便可天生一个冠绝千古的承平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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