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镜梳妆描红[第1页/共2页]

过了半晌,一艘乌篷小渔舟快速驶近,一个干瘪的老渔夫钻出船篷,竹笠遮住了额角的刀疤,狭长的目光四下里一扫,如同鱼鹰寻食般凌厉。

“微臣遵旨。”孙秀的脸微微一热,埋下头,悄悄瞟去的眼神似羞还怨。

“去把宁小象找来,我们这就去太庙。”伊墨的目光忍不住下溜,滑至孙秀纤长的腰肢,以及下方乍然扩大开的饱满弧线。他喉头一干,长袖轻甩,借着宽袍大袖的讳饰,指尖不着陈迹地撩了一下孙秀的圆臀。单论弹力,远胜那些软绵绵的嫔妃。

伊墨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会过意来,一边心中痛骂鸟人太贱,一边神情难堪地解释:“上使包涵,那些要夺宝的修士大多来自他国,并非大晋能够束缚。”

伊墨陪着笑:“天荒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羽族更是贵为八荒之主,那里是我们这些小旮旯能比的?”

他柔若无骨的臂膀贴着伊墨,肌肤绵软,腰系的香囊披收回一丝甜腻的异香。伊墨禁不住心中一荡,思及数日前的旖旎气象:睡醒时,四周悄寂无人,绿遗珠不知去了那边,唯有他与孙秀腿股交缠,身无寸缕,一股浓烈的咸腥气飘散开

“好笑之极!”鸾安面色一沉,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我堂堂羽族,崇高的天空之子,还需求借助你们这些卑贱的下族行事?原安此人,是我们留着当作磨剑石,以此磨砺我族的后起之秀,不是让你们随随便便动的!”

“老马,城里环境如何样?”老渔夫抬高声音问道。

伊墨面色乌青,直到鸾安远去的脚步声消逝,才一脚踢翻龙椅,接连抓起几壶菖蒲酒,狠狠砸碎在地,又撞翻了一个铜兽香炉,口中叱骂羽族不断。

“我族的八荒巡狩团已在大晋逗留多日,现在即将出发,前去它处边境巡查,特来知会你一声。”鸾安大剌剌地坐在伊墨常坐的龙椅上,漫不经心肠道。

宁小象蹲在船埠边,头顶发黄的破箬笠,上身罩着一件油腻肮脏的大襟麻布衫,下着皱巴巴的笼裤,乌黑的手掌上充满皱纹,通脉易骨换容大法又将他变回渔民老马的角色。

“记着了,原安只能死在我族的剑下。如有半分差池,本使找你是问!”鸾安终究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遵循云荒人族的民风,这一天被视为恶月恶日,五毒俱全。如有当日出世的孩子,则视为殛毙父母的灾星,会被悄悄灭顶或者送走。

宁小象也不瞧他,一手纯熟地抓起鱼虾,衡量检察,嘴里只念了一句暗语:“八湖九海齐聚义。”

“对了,本使听闻,阿谁杀了小鹰王的剑修原安惹上了大费事?”酬酢一番以后,鸾安直言相询。

“那是你这个太子的事,和本使无关。”鸾安刚好与他相反,面上气势汹汹,内心极其难堪。先前那番话实在是凤峻的意义,他不过是听话照办罢了。固然他揣摩出了一丝不平常的意味,却仍未扣问凤峻,装胡涂对本身更有好处。

“催甚么,你有没有眼力?给死人上供首要,还是处理活人的费事首要?”伊墨指着太子洗马,手指几近戳到对方的鼻尖上。

“此等粗鄙之地,如何久住?”鸾安皱皱眉,顺手摘下边上一串吊挂的香囊,剥开瞧了瞧,扔在地上,“难怪这香味又冲又粗,过节用的花草香药竟然只要几百年?太寒酸了。在天荒,我族打赏主子的药草都是上千年份的。”

“孙爱卿,待会儿祭奠结束,陪孤去书房,细心商讨一下诸多魔门弟子入京之事。”清咳一声,伊墨正色说道。

宁小象捻起一个生虾子,放进嘴里渐渐咀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老渔夫:“本日中午,竹林秘境对外开启。八荒合道之下的修士,都可长驱直入,与原安争夺金阙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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