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铁马围院生波[第1页/共3页]

王大麻子抬头望向男人,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本来是柳公子。”

“哎哟,好一个红口白牙的臭嘴!”红怜雪嘲笑一声,“王大麻子,你胡扯了这一通大话,不就是想要欺诈老娘嘛?老娘晓得你比来在金钩赌坊输了大笔银子,手头紧。怎不把你藏着掖着的那颗道门灵药卖了,定然还得起!”

“柳公子,你这是要做甚么?”王大麻子看着柳公子一步步逼近,心头一寒,厉声喝道,斩马刀高高举过甚顶。胯下的千里玄豹马不安踏蹄,仰脖收回“嘶”的一声高叫。

红怜雪内心一惊,莫非胖虎这小子惹了祸?脸上却不露声色:“你有甚么屁话,对老娘讲也一样!”

王大麻子厉声道:“胖虎这厮伙同外人,杀了老子的兄弟,坏了宰羊集的端方!”

支狩真拍醒了他,胖虎展开惺忪睡眼,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是你啊,小肥羊。”他忙不迭地从草堆里摸出一个油纸袋,恋恋不舍地闻了闻,忍痛递给支狩真,“瞧,俺承诺请你的卤鸡腿!”

“血河教!”人群闻名色变,如避蛇蝎般慌乱散开,闪出一条空路。连王大麻子也吓得一颤抖,崔之涣竟然是血河教的魔头!

支狩真听到此处,悄悄退出人群,拐了个弯,转到怡红院后门的外墙边上,发挥壁虎游墙,无声翻过,在怡红院的伙房里找到了胖虎。

围观世人里,有好些个眼神闪动,偷偷溜走。如果楚、燕开战,大晋必将卷入,到时八荒各方蠢蠢欲动,道门与魔门将迎来一次如火如荼的大碰撞!

王大麻子呆了一下,瞥见人群里一双双隐晦贪婪的目光投过来,恍然大悟,气急废弛地叫道:“老子有个屁的灵药!红怜雪,你他娘的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支狩真顺手接过,低声说道:“带我去鹰愁沟。”

“是你在扰人清梦啊。”柳公子伸了个懒腰,施施然跃下屋顶。支狩真盯着他闲逛的锈剑,八翅金蝉发觉出了一丝伤害。

“没完?没得玩也要玩!”王大麻子高踞马背,恶声恶气。他个子矮小,形如侏儒,声音却亮若洪钟,中气实足。手上马匪纷繁怪叫淫笑,耍刀鼓噪。

崔之涣对着空路绝顶的柳公子阴冷一笑:“这里既不是大楚的西蜀柳家,也不是剑宗的天昆雪山,天然要讲端方。柳凌风柳公子,我没说错吧?”

四下里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有功德者嚷道:“卵子找不着,麻子倒是很多!”

“快瞧啊,那玩意儿没充血,脸上的麻子倒充血喽!”“妙也妙也!鄙谚说聚沙成塔,这几百粒麻子叠起来够长,也能抵那玩意儿了。”“那不成了绣花针?”人群里污言秽语不竭,倒也并非相帮红怜雪,而是决计煽风燃烧,激起两边恶斗。

两边目光对峙,气势交击,谁也未曾先行脱手。支狩真以八翅金蝉悄悄感知,二人均至炼气还神顶峰,现在以精力力互锁,一旦对方暴露马脚,必施雷霆猛击。

他约莫二十7、八岁的模样,边幅非常漂亮,一头长长的乌发沾着泥屑,用蔓草随便扎了个马尾,下巴暴露淡青色的胡渣。腰带上松松垮垮地插了一柄无鞘铁剑,锈渍班驳,仿佛一拗就会断折。

“王大麻子!”一声娇叱遥遥传来,红怜雪粉面含威,柳眉倒竖,风风火火地赶出来,美目摆布一瞪,纤纤玉指直指为首马匪,“你个杀千刀的肮脏泼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老娘的地盘撒泼?今个儿不把话交代了,老娘跟你没完!”

是鹰愁沟的马匪!

崔之涣嘴角浮出一丝嘲笑,即将走近柳凌风时,脚步调然停顿。身上的血衣“呼”地鼓起,高低翻滚,似化作一条波浪奔涌的滚滚血河,哗哗作响,披收回浓烈刺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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