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散修莫问它路[第1页/共3页]

崔之涣一个踉跄,几乎撞上石壁,不得不强转清气,稳住身躯,奔掠的势头顿时止住。

“砰!”巨掌挟着狂暴的浊气从上方拍落,岩石崩碎,崔之涣连惨叫声都来不及收回,跟着气浪抛飞,狠狠撞在岩壁上,“扑通”跌落在地,没了声气。数枚精美的玉简从他袖子里掉出来,镂满古纹,血光莹莹,模糊披收回一缕异香。

只差半步,他就能抓住杜七,汲取精血疗伤。

“老杜,你想独吞血河教的功法,可没那么轻易。”沟口传来方奎的嘲笑声,暗器如同疾风骤雨,一波接一波罩向杜七。

走近石坪,崔之涣的心头忽地一跳。紫府内,密布裂纹的血核一改先前的暮气沉沉,几次闪动血光。他微微一愕,目光穿透满盈的浓烟烈焰,从人群中一眼瞥见了支狩真。

血河教的玉简秘笈!杜七眼神炽热,顾不上细察崔之涣的存亡,吃紧扑向玉简。他们这些散修出身寒微,修炼的功法大多七拼八凑,自行参悟,比起世家弟子的体系法门差得太远。若能获得血河教这等一流宗门的功法,气力必定突飞大进。

地缺心神一震,血河清气在内腑沸滚如汤,仿佛要炸开。她忍不住惨叫,一步步走向天残,眼泪涌出来:“天哥,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天哥,你最爱我的,是不是?你也不想我死的!我陪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对得起你,你别怪我……”

“老杜,你晓得的。”方奎森然道,“散修是甚么?活着家、宗门眼里,我们就是一群卑贱的野狗啊!谁他娘的情愿当狗?谁他娘的情愿缩在宰羊集里忍辱偷生?我受够了,李笑笑受够了,你也受够了!可没有功法、丹药、宝贝,你我就得受一辈子!”他奸笑一声,尽力催发法相,暴涨的彩芒澎湃射向杜七,“血河教的秘笈干系太大,不杀你灭口,我能活得放心吗?你能逃得甘心吗?没体例啊,老杜,你我都没好出身,只能狗咬狗,才有机遇出头啊!”

一个都跑不掉。他不紧不慢,走向岩沟深处。眼下身受重伤,他必须大开杀戒,才气震慑宰羊集虎视眈眈的野狗。

那是将他领入修行的师父。为了一棵云纹灵芝,半夜里他摸到卧房,一刀捅穿了老头子的背心。他仍然记得,那张充满皱纹的乌黑老脸渐渐转过来,悄悄地,看不见气愤,只要像深夜一样悲惨的笑容。

“你这个牲口!本日要你血债血偿!”天残面庞抽搐,十指掐动术诀,银色圈纹逼向崔之涣,像一个不竭勒紧的银箍。

崔之涣嘴角暴露一丝冷诮的笑容:“我倒想看看,是崔某先死,还是地缺先走一步。”

“小肥羊,还不逃!”胖虎一把拽住支狩真,跳上惊马,猖獗催马奔逃。小马匪毫不踌躇地狂抽皮鞭,打马跟上。

“狗咬狗啊……”杜七惨笑一声,体内浊气几近干枯,神智也开端含混。多年前的一张脸忽而闪现面前,越来越清楚……

早在多年前,他捅出那一刀的时候,就没有别的路了。

“不记得了。”崔之涣竖起食指,悄悄摇了摇,打断了对方的话,“不过呢,方奎有句话说的没错。活着家宗门眼里,你们不过是一群野狗,谁会记得本身杀过多少条狗呢?”

天残面如死灰,一动不动,仿佛只剩下一具空空的壳。

四周尽是光秃秃的岩壁,难以躲闪,杜七不得不以法相巨掌连连硬拦,体内的浊气急剧耗损。他试着冲向方奎,后者随即今后退,他抽身后撤,方奎又逼过来,始终与他拉开数丈的间隔,以源源不断的暗器耗损他的浊气,要把他活活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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