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晚了。
号角呜呜的吹着,一个又一个的吐谷浑人仓促从帐中跑出来。
三千轻骑摆布分开,本来与吐谷浑的马队是要正面撞上的,可俄然这么一分。
马更高大,铁甲更坚毅。
几近是同时,在曼头城摆布两侧,相距不过几里的两座木营里,驻守的那两支三千人兵马,也同时倾巢而出。
秦军的重装甲马队终究杀到,他们刚才埋没在半装马队前面,现在俄然冒出,暴露了狰狞的虎伥。
只是这些秦骑仿佛不太一样,他们不再只是半装铠甲,而是全俱装铠甲,人马俱甲。
“给老子吹响战号,擂起战鼓,随老子出城,杀他娘的!”尉迟恭高高举起马槊,吼怒连连。
“慕容安远呢,他的两万人马在前面,如何就放这些秦人过来了?”
幸运没有被秦军轻骑驰射、被重骑打击干翻的吐谷浑人,还没来的及松口气。
这烽火不但仅是城中秦军看到,城外的吐谷浑人也看到了。
曼头城的城头蓦地翻开。
长槊向那汗旗一指,“儿郎们,随我斩将夺旗!”
吐谷浑大营,一众吐谷浑贵族将领们都利诱不解。
“不能如许打,如许打下去我们全得玩完,得把人马拉出去,我们的轻骑得冲起来。”
天柱王仓促找到了慕容恪。
两支马队靠近。
慕容恪闻报,有些慌乱,“快请国相来。”
慕容恪怔怔的环顾四周,到处是一片混乱,嘶吼声震天。
南面,来整已经在吐谷浑营杀了个数进数出,刚再一次杀透敌阵,再次收拢兵马,“大将军,吐谷浑汗旗树起来了,快看,在那!”
没有了西突厥人在侧后支撑,就算是十万吐谷浑人,尉迟恭也不怕,何况另有了来整自后突袭。
来整扭头一瞧,公然。
赤红着眼的秦军将士们,都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狼一样。
正冲锋的尉迟恭远远也看到了这面汗旗,他收回刺出的长塑,嘿嘿一笑。
两支马队狠狠的撞到了一场。
吐谷浑马队持续前冲,发明前面空荡荡的,秦军马队似是害怕他们一样的纷繁从两侧绕过前冲。
在三千半俱装铁骑的前面,是一千更精锐刁悍的全具装铁甲,人马俱着铠甲,人如虎马如龙。
重马队一冲而过。
“好大的胆量,竟然敢树起汗旗,跟我来,活捉慕容恪!”
月光洒下,如水银泄地,为大地披上一层敞亮的白纱。
不晓得如何会有秦军自后而来。
天柱王吼怒连连,“从速撤下汗旗,撤下汗旗!”
再加上绕到两侧的秦军轻骑,还在不断的弓弩齐射,一时吐谷浑马队竟然是处于多重打击之下。
一众骑士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呼啸连连,舞动着弯刀长矛,策划战马,向着那汗旗就猛的冲了畴昔。
“摆布绕开!”
秦军向来是能一打二的。
成果那面汗旗高高一举,当即吸引了无数的秦军目光。
突袭的来整军很便利,不需举火把,也能看的清楚。
痛打落水狗,步仗骑势。
轻骑在前开路,重骑埋没厥后。
来整派人登山扑灭烽火为号,并没有担搁,而是直接就率先建议了突袭。
“把本汗的汗旗举起,让吐谷浑的无能们挨近过来!”慕容恪大喊。
既要仓促迎战南面的来整军团攻击,又要应战北边一城二寨里杀出的秦军。
仓促集结起来的吐谷浑人,不得不两线做战。
一支又一支的秦骑,都鼓足了劲往那汗旗杀过来。
他们本觉得本身的敌手是秦军轻骑,却不料,敌手是重骑。
尉迟恭一马抢先,带领着三千轻装铁骑,人马俱甲滚滚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