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母后的忌讳,应当会是个很疼弟弟的好哥哥吧,每回标致哥哥看向他的目光老是轻柔的,想要靠近,却又哑忍的模样。
梁澄一向低着头,因而一眼就瞥见一念的裤.裆处,竟然被粘上一小团红色,看着就像那处受伤了似的。
这一回,梁澄足足过了五天,体.下的血才垂垂地止住了,这五天对梁澄来讲是过得水深炽热,备受煎熬,对一念倒是兴趣盎然,再津润不过了。
有次八皇子手中拿了只蛐蛐,后肢竟然生了条金线,他看着别致,就想讨过来,以往八皇子在他面前老是唯唯诺诺的,他想要甚么对方再不甘心都会给他,成果这回竟然被回绝了。
洞中水汽氤氲,热泉底下通着暗河,才气保持着死水的清透。
声音又低又沉,有些沙哑,带着方才睡醒的慵懒,梁澄也不知是不是心虚闹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想到梦里对方笑得一脸邪肆,脊背也跟着一僵。
当时候九皇子对他的印象,大抵就是标致哥哥吧。
九皇子还未进学时,偶然会听到宫侍婢在议论他的标致哥哥,甚么博学多识,仁厚有加,宽以待人,总之都是好话,他就想,本来标致哥哥还是个和顺至厚的人。
但是不等他多想,人就被一念拉出被窝搂进怀里,梁澄在转头的一瞬,床单上一滩血迹,清清楚楚地印进了他的眼里,那形状就跟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这边两情面.意渐浓,东都那边,倒是有人感觉这个年过得形只影单。
天然就少了为人母亲的慈爱,因而九皇子从小,竟不如何享用过撒娇率性的时候,只能以欺负别的小皇子来宣泄心中的不平与妒忌。
“师弟,既然你如此介怀此事,师兄愿服其劳,师兄是一点都不介怀的。”
……
你到底甚么时候换好!
现在他见梁澄醒来,便微微起家,三指搭在梁澄右手寸关之处,这一段时候,他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为梁澄评脉,检察他体内寒毒的环境。
梁澄生生地打了个激灵,感到背后汗毛直竖,惊骇地抱紧了一念的肩膀。
说着,一念又将身上残剩的衣物一一撤除,搁到一边的架子上,宽肩窄腰,肌理坚固,线条流利,腹部摆布八块肌肉排开,胯.部两道斜斜末入暗影的线条,无一不章示着咄咄逼人的力量之美,极具进犯力,显得气势逼人,与他穿上衣服后清逸出尘的气质出入甚多,无端让梁澄想起“衣冠禽.兽”四字。
“啊!”梁澄惊呼,当即反应过来那团红色是如何回事,抽出刚才摸向身下的手,公然见到本身的指尖也被染上血迹。
“我哥哥当然喜好我了!”九皇子像被戳中了痛脚,将蛐蛐灌到地上,狠狠地将它踩做肉酱,“我的太子哥哥是做大事的,如何会去捉虫子,就你哥哥是个窝囊废,才会干这类轻贱事,你也是个窝囊废!”
宫里有个只大他三个月的八皇子,和六皇子一母同胞,二人母妃不显,常常受其他皇子的欺负,宫女们服侍得也不是很上心。
九皇子在这偌大宫中,实在很少有像六皇子那般被人如此密切疼宠的时候,李后固然看重他,但是更像是把他当作一种傍身筹马,对他期盼甚多,坐卧立行,无一不严。
“……”那你倒是试一试啊,梁澄腹诽道,内心忿忿不平,怒瞪一念一眼。
目睹梁澄一脸生无可恋就要崩溃的神采,一念终究收起笑声,清咳一声,固然眼里还是是遮也遮不住的笑意,到底端庄了一些,“师弟,这很普通,多少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堂堂七尺男儿,不过是流了一些血,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