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六元还兼任兵部左侍郎,实在繁忙,十天只要一天可来给他讲课。

这等别致的事从未有人与太子讲过,太子便如听故事般,非常入迷。

沈逾白以为太子作为储君,最该学的不是才学,该学的是治国之策,是民生痛苦。

沈逾白自是不会让太子绝望:“太子并未见过秋收,竟能作出如此符合的画作,实在可贵!”

待到与太子讲课,发觉太子资质平淡至极,如何能不绝望感喟?

一贯安闲的沈逾白,本日脚步乱了方寸。

在贰心中,天元帝是明君,大越在其管理下日渐繁华,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太子便更欢畅了些,只道;“沈先生讲那些事时,孤仿若置身此中,前几日就将心中所想画了出来。”

那一日,天元帝表情大好,又发觉太子于稼穑上非常精通,轮作物亩产、播种竟都能说出,天元帝边吃蛋糕边夸了太子几句。

天元帝既抽出余暇与太子一同用膳,需求考校几句,一旦太子不能顺利答出,天元帝必会怒斥。

太子一听就极其严峻:“孤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怕一时半会学不会。”

太子并非要当老学究,他要做的是管理国度。

而后,太子就盼着沈逾白讲课。

太子的震惊可见一斑。

“如此说来,那户人家交完税粮,所剩粮食竟只堪堪够一家人所用?”

如此储君,怎能担得起诺大的江山?

太子忍不住问道:“多少?”

太子非常雀跃,就等着沈先生的夸奖。

等再来东宫时,他就带了一块蛋糕过来。

太子欢畅道:“沈先生若想要,尽数拿去便是。”

太子受宠若惊,欢畅得夜里竟失了眠。

太子神情非常难堪:“沈先生教诲得是,只是孤平常学业沉重,并无余暇如本日般走出来。”

可惜因太子错过了才学堆集,天元帝和各位先生都拘着他学,竟没让太子参与朝政,实在本末倒置。

沈逾白道:“今后如果臣的课,殿下就与臣在外上吧。”

沈逾白伸出两根手指:“两千多万两纹银。”

沈逾白的话倒是让太子松了口气,转眼又猎奇起来。

太子被问得愣了神。

凡是他能见到的官,个个都是为大越江山鞠躬尽瘁的忠臣。

“每次灾情,朝廷不都会拨救灾银与救灾粮吗?”

待沈逾白要分开时,太子极其不舍。

耐久待在屋子里,不时候刻被打压,太子更加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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