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纯阳无极剑[第1页/共2页]

魏十七素有谋逆之心,并不将本身视作帝子麾下部下,如能乘机夺下“藏兵镇柱”,便是激愤了对方又如何!樊隗的防备绝非多虑,镇柱才落,魏十七足踏风火金砂,雷动于九天之上,直挺挺撞向大阵,刚好被铁骑抢先一步截个正着。

他不急于脱手,那镇将乐得等下去,奇气衍化的货品都有一个德行,死不开口,死不吭声,他也不例外。

镇柱铁骑乃奇气衍化,奇气不竭,铁骑不灭,平常手腕难以伤其底子,铁骑每一次死而复活,卷土重来,战力便平增数分,立于不败之地。深渊主宰不乏共鸣,镇柱铁骑不成力敌,奇气唯有以奇气吞噬,方是釜底抽薪之计,樊隗不吝间断大阵运转,耗损海量血气催动镇柱,对魏十七可谓顾忌有加,如临大敌,不吝杀鸡用牛刀。

魏十七脱胎换骨,吐出一口浊气,砰砰嗡嗡,身躯接连被铁骑击中,却毫发无损,他将双臂一振,如车轮般抡了半圈,镇柱铁骑四散倒飞,摔得七荤八素,周遭丈许无人可近身。樊隗心血来潮,百忙当中瞥了一眼,见魏十七如此神通,不由大吃一惊,急将镇柱一挥,一股脑收回铁骑,五指紧紧扣住镇柱,血气如金蛇狂舞,后背八条触手萎缩其三,不吝伤筋动骨,召出一员镇将来。

魏十七拿定主张,接引星力鼓荡体内五处灵机池,将十恶星躯催到极致,断了统统邪念,尽力与镇柱铁骑相周旋,忽而持械,忽而空拳,使出浑身解数,将最后一丝力量逼将出来,压着“诛仙金符”迟迟不动。不知战了多久,肉身千疮百孔,几近崩溃,又被星力生生拉回,蓦地间意与神会,心若浮游,星力醍醐灌顶,贯穿脏腑经络,表里澄彻如洗,骨肉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困扰多时的瓶颈松开一隙,十恶星躯向前推动一层,间隔大成地步又近了些许。

樊拔山抬眼望向魏十七,神情微微一动,此子自称韩十八,于鬼门关一战横空出世,待价而沽,灭了都铎牵机,又被契染拉拢,转而攻打百岁谷,毫无态度可言,不过其人神通泛博,不成小觑,如非主上之命,他委实不肯与之对敌。丹田当中血晶颤抖,血气氤氲而起,樊拔山徐行上前,眼梢瞥见“藏兵镇柱”矗立入云,一根庞然巨/物立于六合间,不由悄悄感喟,篡夺洞天本源之力催生奇气,镇柱当缩至尺寸之间,一手足可把握,眼下如此之大,只怕功成遥遥无期。

鏖战了小半刻,镇柱铁骑如狼似虎,愈战愈强,命星十恶星力下垂,源源不竭注于体内,却入不敷出,魏十七渐落下风,只要抵挡之功,无有还手之力,身躯接连被铁骑重创,虽一时无虞,终非悠长之计。但存亡一线,恰是磨炼十恶星躯的绝佳机会,转轮黑骑过分强大,星躯支撑不了太久,反不如樊隗撒出的这数百铁骑,似铁锤锻铸,力量频次机会都恰到好处,错失了过分可惜。有道是“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能不能介入“藏兵镇柱”尚未可知,樊隗再如何落魄,毕竟是西方之主,瓜熟蒂落遥遥无期,且让他再耗去几分气力,先借铁骑磨砺星躯,得了充足的好处再说。

魏十七深陷重围,并不慌乱,仗着十恶星躯钢筋铁骨,挨上几家伙浑不当回事,赤铜铸恨棍留给了铁猴孙悟空,他手无寸铁,顺手摄出一柄大夏龙雀刀,战不数合,刀身接受不住重压,轰然碎裂。魏十七又抓过一条粗陋的骨枪,乃雷四灵以魔物的骨骸炼就,丑虽丑,健壮得很,铁骑前赴后继,连挑一十三人,这才寸寸断折。

深渊一十三位主宰,樊隗居于末席,所得镇柱亦等而下之,铁骑来势汹汹,成色却远不能与“转轮黑骑”相提并论。魏十七催动十恶星躯,不慌不忙手起一拳,星力到处,将抢先一头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魔物打得粉碎。镇柱铁骑不怒不惧,不死不灭,粉身碎骨只是表象,呼吸间便在百丈外显化成形,再度返身杀来,魏十七只得一双臂膀,出拳如风,接连击溃数十魔物,终被铁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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