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氏家属?”
只听得这前两句话,忽都答儿脑筋“嗡”地一下,已愣在那边。
手指悄悄摩挲着,他实在有些担忧,万一八思巴回到吐蕃,是能让他前功尽弃的。
没想到,忽必烈乃至都没有接过那封信,淡淡一挥手,直接让近侍将信交给伯颜。
忽必烈甚么都信,实在就是甚么都不信;李瑕现在是甚么都不信,但为了边境,也能够甚么都信。
郝修阳不由心想,长安城传得有鼻子有眼户部尚书要换人,莫迟误了他这大事。
李瑕抬手一指,戳破郝修阳的道貌岸然。
“多谢陛下。”
伯颜倒是用蒙语答复,用词却与别的蒙人分歧。
“左丞相有甚么事吗?”
那么,本年内修、外攘的调子大抵便能够肯定了。
忽都答儿虽讨厌伯颜,但却也道:“大汗,我也是这个意义!”
“松赞干布是吐蕃第三十三任赞普,赤松德赞则是第三十七任。这两任君王都被蕃人尊为‘吐蕃三大法王’之一,极其崇佛……”
他对伯颜并没有好神采,道:“我要见大汗。”
李瑕也晓得并情愿实现他的野心,顺手递了一封圣旨畴昔,道:“封号给你了,道指正宗辅化明德真人,喟瑟去吧。”
李瑕对此不感兴趣,只是听着。
这老羽士心中一凛,不敢再故弄玄虚,老诚恳实地持续说。
那是一封回鹘蒙文写成的信,这亲信得了差事,顿时便转头北向,直趋开平。依着阿里海牙的叮咛,信是直接递到了现在的中书左丞相忽都答儿手中。
伯颜站在一旁,偶尔插上两句话,忽必烈都连连点头。
内修方面,除了高筑墙、广积粮以外,称帝之初也该将官制肯定下来以停止高效的管理,在人丁基数不敷的环境下,比管理效力也是赶超国力的另一条门路。
“不。”郝修阳大言不惭,道:“老道辩不嬴,但能以国力收伏吐蕃。”
李瑕忽眯了眯眼,问道:“老道长这是帮着吐蕃佛教,劝朕弘扬佛法?”
“左丞相来了。”
“前提呢?”
大帐内,忽必烈正在与姚枢说话。
忽都答儿说了一辈子蒙语,都没能说出这么高雅的话。
“嗯。”
“好一个返璞归真。”
“贫道不负陛下重托,吐蕃一行已大有所获。”
“我不消和你这个外来的人说。”
郝修阳这些野心是明摆出来的。
忽都答儿感觉这太好笑了。
“老羽士说真的。回想全真教在佛道辩论大会上输给了那群秃驴,实在是丢了天下道门的颜面。”
忽都答儿是蒙古贵族出身,能拜相倒不是因为有多少才气或功劳。
“陛下可看过《萨迦班智达致蕃人书》?”
“老道敢请陛下赐吐蕃茶叶、瓷器、丝绸,以及大量经籍。”郝修阳正了正衣冠双手抱拳虎口订交,一揖,道:“老道必可为陛下光复吐蕃。”
外攘方面,多年无停止的交战以后,必须疗养一两年了。若能效仿凉州会盟而收伏吐蕃,天然对局势极其无益,但只怕没那么轻易。
只要到这一刻,他才感觉这大蒙古国的官职起落,就跟闹着玩一样。
说来,在宗教方面李瑕与忽必烈是一种人。
坐在大帐中的忽必烈面色深沉,只稍作思虑,便又了决定。
也不知是否是用心的,姚枢一见忽都答儿来,开口都是说汉语。自有通译站在忽必烈身边低声翻译着。
“伯颜,你说。”
“昆氏家属居住于萨迦,建立了萨迦寺,现在的宗主是八思巴,他为忽必烈灌顶现在还在开平。此人老道今后再说,老道此去萨迦,见到的是其弟恰那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