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冷了。”
……
“李县尉这是在威胁我不成?”
房言楷懒得应这话,拾起一封信,丢在他面前。
房言楷又道:“你要筹建巡江手,若无我支撑不可。赋税、出纳、文书、章程,皆需我替你办。这也是你昨夜来找我的启事,不是吗?”
“好,我派人送往叙州。”房言楷道,“去一日,返来两日。最快三日内会有答复。”
李瑕道:“不必等叙州批复,我们先开端筹办。韩老,请你再去与商贾联络,租用他们的商只练习。”
“不消,你别去。”
就像他这县尉在庆符县也不太受欢迎,但总归是上任了……
“但不知史知州会如何答复……”
房言楷登上小楼,负手望向隔壁的院子,见到一间间屋子里的灯火熄下去。
“好。”
韩家父子只是笑着,问了李瑕与房言楷聊得成果。
模糊感觉有人在偷看本身,一转头,却又不见有人,只要廊下的花木悄悄动摇。
李瑕倒是神采不凡,矗立锋利。
房言楷倚回椅子上,皱了皱眉,道:“等知州批复吧,我极力图夺。”
“人手、兵器?”
“是,庆符县居山谷之地,与长宁军相隔太远,又是孤城,确需如此。只是这钱……”
李瑕又道:“给你们在县衙挂了吏职,今后领一份俸禄。”
“也好,房东簿考虑得安妥,但我另有些详细的要求。”
李瑕拾起,看过,点点头道:“如此上报给史知州,想必他会承诺。”
县令、县尉都接踵睡了,唯独他这个主簿忧愁着时势,又因那从天而降的李县尉乱了心神。
“如李县尉所言,战事期近,大事为重。”房言楷往前倾了倾身子,道:“你我皆不肯在此时节争权不休,各退一步,如何?”
他显得很倦怠,眼眶发黑,幞头下显出的头发带着几缕白发。
他从案上翻出一份册子,递在李瑕面前。
“我极力了。”
“问我是男娃还是女娃,我说是女娃,请她不要奉告内里人。她又问我李哥哥是否婚配,我说你已经订婚了。”
他回到书房,端起烛火,再次在舆图上细心看着。
刘金锁道:“那可不止咧,还得抢他们家!要不,我去说?”
“好,到我撮要求了?”
县尉房在衙署的西边,里间摆了桌案,外间则是幕僚吏员们办事的处所。
“嗯,是吧?”韩巧儿笑起来。
隔壁刘金锁的呼噜声如雷,模糊传来。
“是。”
李瑕上前踹了刘金锁一脚,道:“你不是要练水吗?”
李瑕并不接过,道:“房东簿这是只拿三千贯、五十人,便将我这县尉打发了?”
李瑕道:“县内能拿出多少钱来筹建海军?”
李瑕一边洗漱,小丫头就跟在他身边说话。
“临时可支三千贯。”房言楷道,“不能更多了,庆符本非富县。”
“我信不过你,你束发之龄骤得官位。而应符县虽小,苗、彝、僰各族混居,又是边疆之地,县尉一职访拿盗贼、协同作战、巡抚治安、案察刑宄、缉查私盐伪币……我毫不敢冒然交于你。
“太少了些,三千贯……那还能叫海军吗?”
韩巧儿却很欢畅,道:“李哥哥的床我也铺好了。并且院里另有水房,内里备有热水,好便利啊。我给李哥哥端来了,盖着呢。”
李瑕道:“我要再招三百巡江手,属公吏还是白衙?”
房言楷感喟一声,道:“自不能先给你,但凡是筹建巡江手之用,李县尉找蒋焴支领便是。”
“房东簿这般想也无妨。”
“李县尉若不信,可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