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算是临时采取了李瑕,也可让其搬出去,只但愿县衙能规复以往的安静吧。
鲍三一愣,反应过来,道:“是,两年多没上阵杀敌,李县尉眼尖。”
刘金锁目睹李瑕默许,大步上前,又道:“偌大一条男人,婆婆妈妈!要不老子再跟你干上一架,你若输了,这条命卖给我家县尉,如何?”
究竟上,他以为刘金锁说得很有事理。
李瑕又问道:“详细如何?”
总不能因用了这些人,今后见丁大全、贾似道还要避动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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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三却还在偷偷打量李瑕,缓缓道:“传闻,县尉是丁党出身?”
“这……是。”马丁癸道:“别的,县令晚间在迎祥楼置了酒宴,为县尉拂尘。”
“没好,鼻梁骨怕是歪了。”鲍三道:“但斗剑时小人也斩了李县尉几下,李县尉不见怪就行。”
“你说你瞎了眼,不能杀敌,却能打我?”
江春站在窗边,眯着眼看去。
“我要在庆符县筹建一支海军,需有老卒帮衬。你可愿调畴昔?对了,此事,房东簿也是承诺我了。”
“当然不是,江县令是怕县尉嫌挤,不便利。”
李瑕又看向姜饭,问道:“你呢?手如何伤的?”
“不敢压服,他们有兄弟义气。”
李瑕却道:“刘金锁,去把马丁癸带过来讲。”
“你给他们换到哪去住?”
“你们受了伤,没补恤?”
石门巷宅子,有叩门声响起。
不一会儿,马丁癸到了堂中,施礼道:“小人见过李县尉,本来县尉在此,小人还到处找呢。”
“那你归去奉告县令,我不嫌挤,并且炊事钱也交了,情愿与他长住。”
鲍三道:“都是些残废,还谈甚杀敌。”
堂中几人转头看去,见有个跛脚男人上前,道:“哥哥,是马丁癸来了,说是……给我们换个处所住。”
三个县官之间如何相处,还需磨合啊。
“小人明白了……”
李瑕也不喝止。
从他这里,正能看到县尉的公房。只见李瑕那两个慕僚已指派了几个衙役说是出门办事。
“马丁癸。”
“不敢。”
“刘备髀里肉生,是以痛哭,旁人说他矫情,我却懂这类悲闷。”
“小人见过李县尉。”
“有。我们本身搞丢了。”
鲍三独眼一眯,盯着刘金锁高低打量了一会。
“嗯,去吧。”
李瑕沉吟着,问道:“你们既领了县衙的公吏名额,吃一份钱,为何不去上衙?”
“李县尉?小人见过李县尉。”
“是。”
鲍三还是瞪着刘金锁,缓缓在凳子上坐下。
“你们还能上阵杀敌吗?”
“你之前在哪任职?”
“小人在。”
“淳佑十二年,蒙古汪德臣部掠成都,攻嘉定府,小人随余帅驰援。军粮不至,小人操舟于岷江运粮,中了一箭。”
“那不过斗着玩的,若在疆场上,我已被你杀了。”
江春吐了口气。
“是。”
“瞪我做甚?!”
鲍三说完,看着李瑕,又道:“此事我不瞒李县尉,瞒也瞒不住。你要么就免了我的衙役,我不吃这份钱就是。”
李瑕点点头,道:“木溪情愿来当然好,但我倒是要提拔的,须你真的善于操舟才行。”
鲍三抱拳未应,低着头,仿佛有些踌躇。
“眼睛怎伤的?”
“那是。”
鲍三说到这里,咧开嘴,道:“就这一仗,余帅把汪德臣打得跟狗一样窜回汉中。要不是姚世安这杀才联络谢方叔害了余帅,余晦又是个蠢材,现在汉中我们都打返来了。”
李瑕问道:“江县令这是不欢迎我住在后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