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耳刻不屑地撇了撇嘴：“得了吧，你的实际底子不通用。听好，我的邪术全天下、各种族通用，即便是人族，也能自在地学习我的邪术。若连邪术元素也不是天下的本源，那么你们奉告我，甚么才是天下的本源？漂渺虚无的理念么？荒诞！”
“你每次都能带给我新的欣喜，宝贝儿。”
空间折叠？
难怪瘟疫之神会发起，让阿波罗去接受凤凰之火。
阿波罗笑了：“我如何能够会忘？”
狄安娜有些烦恼。
阿波罗茫然地摇了点头，扶着额头，神采有些猜疑：“我这是如何了？”
狄安娜捏着聘请函，指骨在最后一行金色的小字上滑过：“这是一场会商天下构成与法则的神宴，甚么意义？这类事情，不都是在次序神殿里做的吗？”
“看来还是我不敷尽力――”阿波罗遗憾地翻开了她的面具，快速地吻了一下，在她发怒之前替她重新把面具戴好，而后又是一阵闷闷地笑，“真记念你醉酒以后的模样。”
雅典娜看了看阿波罗，缓缓开口：“只凭你的邪术百科全书，并不能让众神佩服。”
狄安娜又想起了先前的“分离成原子”。
“你因宙斯的肝火而转世为人，记得吗？”
“你还好吗？有没有那里不舒畅？”狄安娜轻声扣问道。
“嗯？”
狄安娜轻咳一声，推了推他：“别、别闹。”
狄安娜忿忿地伸脱手，悄悄戳了戳他的胸膛：“把稳我戳坏你。”她现在可满身都是尖锋利锐的骨头，很轻易就能在阿波罗“脆弱”的身材上戳两个洞。
是众神的信使、盗窃之神赫尔墨斯。
阿波罗的神采清楚是在说：本来如此。
狄安娜俄然感遭到不妙：“那你记得些甚么？”
“狄安娜？”
阿波罗垂垂在烈火中化成了灰烬。
狄安娜牵了牵阿波罗的衣角，悄悄摇了点头。
狄安娜懂了。
触手处一片滚烫，暖和的胸膛顺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微微渗了些汗出来。
“再往前一些，我们有个敬爱的孩子，记得吗？”
狄安娜强忍下了冲他翻白眼的冲.动：“不然你觉得，我会乖乖让你……让你在这类时候，这类场合，做这类事情？”
阿波罗的神采愈发茫然了：“我应当记得些甚么？”
阿波罗一面揣摩着雅典娜的企图，一面向赫尔墨斯递了个“是兄弟就别打搅我约会”的眼神。赫尔墨斯呵呵干笑两声，嗖地一声飞走了。
“真是过分度、过分度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宝贝儿。”阿波罗伏在她身侧低低笑出声来，略有些遗憾地说道，“真可惜，你现在只剩了一具，嗯，一具骨头。”
狄安娜悄悄地陪在一边，热浪鼓起了她的衣角，模糊可见大氅下莹白且泛着银色微光的骨骼。
“忘了，那就忘了吧。”狄安娜硬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归正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世上另有另一个我存在？实在太不成思议了！”
阿波罗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笑。
雅典娜霍地站了起来：“人族，也能学习你的邪术？！”
狄安娜仓猝伸脱手，稳稳扶住，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熔化成水的月神殿，终究无可何如地扶阿波罗靠在一棵大树下。凤凰转了方向，环绕着大树飞舞，吟唱起美好的赞歌。
落款是，雅典娜。
“甚么？！”
她喝醉以后，的确是从最酷寒的冰霜变成了最炽烈的火，热忱得几近连太阳也要熔化。
水中燃烧的烈火……只要能提纯钠或钾，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