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便似南柯一梦中[第2页/共2页]

刘晗卿道:“师父教诲的是,恰是因为看不开,以是,弟子想放下执念,还请师父成全。”

提起一缕青丝,目睹着一刀又落,忽听得殿外有人喝道:“且慢!”一女子黄衫轻裙,迈步走进,拦在刘晗卿前面。

仲画辞如梦初醒,饶是她素有涵养,也不由得差点叫出声来。典姥姥轻叹一声,拉着她的手道:“丫头,话虽如此,只怕却来不及。前日,寒山寺有动静,晦空老秃......禅师将于三今后为弟子剃度削发,现在想来,只怕......”

仲画辞如遭当头一棒,只觉灵台一空,不能本身,点头道:“不可,我不准他削发,不准!”风也似跑出门去。

刘晗卿道:“凡统统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于弟子而言,我相也好,众生相也罢,皆不过是梦幻泡影,佛心已至,禅机已到,再无看不透之理。”

仲画辞乐极成悲,想到前日收到那信中偈语,又想起本身寒山寺一行所知所见,喃喃道:“我晓得,我晓得,是我伤他太深,那日我说的那般断交,他必定恨我,我也不知,也不晓得该如何去见他了。”说罢,忍不住捂着脸恸哭。

梅雨时节,江南烟雨来去仓促,一场雨后,满城叶儿、花儿,落得姑苏城满城皆是。转眼间云开放晴。游人收伞伫足,不经意间闻得有蹄声细碎,只见一匹快马,势如闪电惊霆,从街头石板上飞奔而过,也没看清顿时人是何模样,只是见青丝黄衫,留下一抹暗香,消逝在街头石桥上。

情深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写东风数声。

思君忆君,魂牵梦萦。翠绡香媛云屏,更何堪酒醒。

小阁阁门轻掩,仲画辞排闼而入,只见阁中空无一人,阁后小窗未关,阁门一开,一阵清风灌入,满屋书册书画哗哗作响。窗前案几之上,铺着一张画。那画仿佛已画了好久,画中菩提覆雪,只是与送本身的画分歧,此画树下站了一名女子,大氅披肩,青丝垂落,正伸手接着树上飘雪。画旁提有新词,墨迹犹新,乃是一首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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