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第1页/共3页]

“通海运,治河便可安闲而做。”高拱回应道。

“那么,玄翁的意义是,海运?”张居正摸索着问。

须仗出群之才,乃有济也。且公运务夙谙,方今兴海运,自可与梁抚相互相成。戋戋之望,正在于此。愿益展令猷,茂扬丕绩,以不负所举。

“喔!子维有些心计!”高拱赏识地看了张四维一眼,“面嘱急足便可,书牍里就不写了。”又一拍脑门,“山东巡按御史到期了吧?遴选一个生于海边、熟谙陆地的人去做为好。海运事大,巡按御史若不懂其道,又指手画脚,非把事搞砸不成!”

魏学曾叹了口气:“时下若不袭故套做事,乐于成全者少,欲坏之者多,是得在人事上提早布局。”

“不唯设施可得补葺整备!”高拱抚掌道,“国朝将士,素惮于海,若行海运,必多造海船,护航的将士,又因之习于海战,海防必无忧矣!要梁梦龙上紧奏来!”说着,提笔给梁梦龙回书:

张居正欣然若失,仓猝转向殷世儋的朝房,叫着他的字道:“正甫年兄,元翁成心通海运,年兄同意吗?”

高拱未做理睬,持续说:“新任漕运总督王宗沐也有疏,言海运一事,虑者担忧风波,自淮安而东,海中多岛屿,能够避风,计无便于此者。既然梁梦龙、王宗沐都这么有掌控,又亲身试行过,另有甚可迟疑不决的?”

刘体乾、朱衡并未起家,而是以乞助的目光看着张居正。

“快看,梁梦龙写来的。”张四维、魏学曾刚进直房,高拱就笑容满面地把一封书牍递给张四维。

世人见高拱如此说话,都不敢再言。

“叔大何故姗姗来迟?”见张居正进了中堂,高拱不悦地说,随即道,“叔大催促议漕运之事,恰好,梁梦龙、王宗沐的奏疏,力言通海运,这不就是破解漕运困难的体例吗?”

“子维、惟贯,来来来,到我直房来!”高拱站在吏部直房的门外,镇静地大声喊道。

高拱道:“管理黄河,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要不与漕运绑在一起,自可安闲去做。”

张四维自知劝也无益,退而求其次,建言道:“既然玄翁嘱梁梦龙正式奏请行海运,可在疏文中特地申明,应以河运为主,海运为后备,万一河运不通时,海运可弥补之。如此,可减少阻力。”

高拱瞪着眼道:“不必多言,任王宗沐为漕运总督的奏本,明日即上!”说着,提笔给王宗沐修书:

张四维瞥见高拱在函套上写下王宗沐三字,劝止道:“玄翁,王宗沐运督之任,尚未奏报,万一皇上……”

张四维读道:“海防至重,本地卫所疲顽岁久,今行海运,兼饬海防,是不但有俾于漕政,兼有俾于军事。”

公素衔弘略,久屈而伸,督漕重担,特为圣主登用。盖艰大之事,

“隆庆三年、四年、五年,持续三年,黄河决口,漕河不通,遂有海运之议。”高拱解释道,“现在运河挑浚之费,闸座捞浅之工,其费每岁岂直巨万哉?固然海上风涛不虞,商民可通,漕船便可通。梁梦龙、王宗沐皆云风险可避。海运一行,则不唯诸费尽可省,漕运可通,亦使将士因之习于海战,海防可固。”

“梁梦龙的意义很明白了,”高拱拿着他的奏疏说,“海道,南从淮安到胶州,北从天津到海仓,他差人从淮安运米两千石,从胶州运麦一千五百石,海道无碍。从淮安到天津,约用二十天便可到达。每岁蒲月之前,风势和婉,便于扬帆。且漕船行驶远洋,有岛屿相连,遇风波随时可泊岸。若船坚毅,再择恰当气候出行,可保安然。故建言朝廷,而后以河运为主,以海运为后备,万一河运不通,海运可弥补之。海运不唯可补河运,且有助于海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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