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再不振作那就真是妇人不如了[第2页/共2页]

海安做捂嘴状,海瑞认识到本身情感失控,仓猝到门口伸头向外检察,见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他怕老母为他担惊受怕,那里敢让母亲晓得这统统?

仆谬忝钧轴,得参庙堂末议,而不能为朝廷奖奉法之臣,摧浮淫之议,有深愧焉。

海瑞交卸了巡抚关防,便到了南京。他另有一枚总督粮储的关防。总督南京粮储,体例只是一员,并无属僚。他又上一本,要求朝廷把他的这个职务消弭。因已呈请辞职,除按例到南京吏部报到缴凭外,就只能在临时赁居的小院里等待。烦躁、愤激,在这令人堵塞的等候中与日俱增。

海瑞俄然感喟一声:“隆庆元年,徐阁老不容高新郑,老爷误听人言,攻讦高新郑,回过甚来看,老爷我做错了。”腔调中尽是可惜,又带自责。

“老爷不是说皇上啥事都让内阁做主吗,都说内阁里是高相爷说了算的,终归是这高相爷要罢了老爷?”海安又切磋起这个话题来。

今诸臣全犯一因循轻易之病。皇上虽有锐然望治之心,群臣绝无决然当事之念……人无奋志,治功不兴,国俗民风,日就颓敝。乞皇上敕令诸臣,不得如前虚应故事,不得如前挨日待迁,必求仰副皇上求治之心,勿负平生学古之志。不求合俗,事必当真。九分当真,一分放过,不谓当真,况半真半假乎?阁部臣之志定,而言官之是非公矣。阁部臣如不以臣言为然,自以循报酬是,是庸臣也!是不以尧舜之道事皇上也!

海瑞道:“老高是个坦白性子,他说要忘怨布公,我看不会是言不由衷,不然他不会罢了老爷我的巡抚。老爷看他不是抨击,是被‘抨击’这两个字困住了!”

正说着,忽闻外边有人叫门,海安忙去检察,是南京吏部差人来送邸报的。海安领他去见海瑞,差官面无神采,说:“海大人,你这个总督粮储,裁撤了!”说完,把邸报递给海安,回身走了。

当海瑞含泪告别金陵,坐船南返,过饶州,至余干时,他胸中的肝火,已然渐渐被一种称心所代替。他预算着,此时,朝廷应收到了他的《告养病疏》了,他设想着,朝中百官会是如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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