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山沉声骂道“都他奶奶的想啥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当官不为百姓谋福,就是狗官!衙役不肯除暴安良,反倒欺男霸女,与地痞地痞有何别离?我们都是受够了这等窝囊气,才跑出来寻求活路,如果哪个不想过安生日子,现在就给老子滚下山去,咱这山头不养败类!”
其他四家也怕节外生枝,连连告罪请辞。梁子俊也没拦着,只说再有差池定会上门去寻。
博林去省会找李舒和借人,梁子俊则去攀山岭借匪!
赶着秋末另有葡萄可卖,世人便将集市上的葡萄全买来酿酒,又特地买了酒瓮发酵,这不赶巧今个送货,就被博林撞个正着。
王喆阿谀梁大人明察秋毫,又转头厉喝“是谁卖力收粮的?枉本官这般信赖尔等,许你们自行监察”
不得已博林只能放大招“梁子俊那混蛋二上攀山岭了!”
“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那得是老百姓给爷戴这好官、坏官的帽子。本日来,不为别的,就想问问大伙,想不想过安生日子?是想在山上躲一辈子,还是扳倒钱家回籍度日?”
赫连山挥手一掷,十几斤重的砍刀就斜着剁入泥地,若不是梁子俊腿抬的快,一准把脚丫子砍下来。
梁子俊摆手制止喜形于色的一众强盗,若不善加束缚,这帮人怕是匪气难除,会给丰县今后带来大患。
梁子俊摆摆手,制止一众乱糟糟的哄闹“咳~各位豪杰,先听梁某一言!我晓得你们不信我,都骂我是狗官,可县官也是人,是人就分吵嘴,就连你们这些马匪不也是贫苦出身吗?谁说马匪就必然是大奸大恶之辈?又是谁说当官的就没一个好官?”
至此,连钱有森都开端不淡定了,低头思虑好久才不得不辩白一句“丰县地盘瘠薄,本年又雨水欠收,庄户以次充好也实为无法,待得老爷派人好生查探,定然就能晓得是何人所为……”
梁子俊从速捂住嘴,小声嘀咕“爷这也是兵行险招,至之死地而后生!”
博林泄气的拍开他手,不无抱怨道“兵匪同谋,别到最后真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奶奶的,马匪当差?大当家不是逗我们吧?”
赫连山摆摆手,挥退世人,关上门与梁子俊密谈好久,直到第二日凌晨,二人才相携出门。
梁子俊哼笑一声“情愿当匪的,本官也不求着你们返来,当差若还想着逼迫百姓,跟钱、黄几家有何别离?”
世人目送无良县官出门,转头筹议“咋办?”
钱有森年逾六旬,身高五尺,看似慈眉善目标一名老者,实则心机周到为人也极其凶险,一早防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特地嘱人将账目重新做过一遍。
梁子俊点点头,展臂邀约“既如此,王大人也一并前去吧,免得届时有所出入,不好跟朝廷交差”
“真的假的?”世人纷繁群情开来,赫连山顺势发话“女人和娃先在山上呆着,留几个兄弟守山,其他的都跟老子进城当差!”
这会晤没查出不对,转头递给世人一记眼神,又拱手笑着同王喆话别。
“咳咳……我先问一句,这几人咋措置?”
门外停下一辆马车,伴计操着本处所言嚷嚷开来“让开点!没看这要卸货吗?”
博林越瞧六民气虚冒汗的模样越想发笑,等人查对结束,才暗咳一声“数量可对?”
伴计吓的丢了饭勺,跑回灶房叽里呱啦,没一会,店主的便亲身跑来接待。又是作揖又是抹桌的谨慎服侍,吃罢早餐,连钱都不敢要就急着把瘟神送走。
她们刚过两年安生日子,怎又说要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