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鬟忙上前两步,屈膝道:“回三爷,柳蜜斯乃是三奶奶娘家的族妹,这几日借宿在府上。”

梁玉林又连说了几声“倒霉”,回身欲走,拜别前又深深睇了叶云舒一眼,只感觉老婆身边的这位美人色彩姣好,气质若兰,与姿色平淡的梁柳氏一比,的确是美若天仙,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无法梁柳氏在旁,因而更感觉夫人脸孔可厌,心中不由沉闷不已,肝火仓促地出了静园。

眨眼到了上巳节,梁柳氏邀叶云舒踏青,说是踏青,不过是在梁府的后院赏花品茶罢了。叶云舒老是推让不了梁柳氏的美意,一早便跟着几个丫环先到了静园,恰光阴尚早,梁柳氏还未到,叶云舒就倚亭而坐,悄悄等待。现在正值草长莺飞、郁郁青青的好时节,只是叶云舒苦衷盘桓,不免长叹短叹,正在愁肠百结之时,却模糊感到有人在暗处盗偷窥视着本身。叶云舒眉头微皱,转过甚紧紧盯着身后的假山石,缓声道:“谁在那边?”

梁柳氏信步上前,走到叶云舒的身侧,嫣然道:“夫君,我这mm怯懦羞怯得很,你莫要吓着她。”

梁玉林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会拿父亲来压我。”他拂袖道,“男人的事,那里轮获得尔等无知妇人指手画脚?常言道,家有贤妻夫少祸,我在外诸事不顺,可见都是你惹来的倒霉。”

梁玉林却拉着叶云舒不放,道:“能为红颜而死,亦是死得其所。彻夜若不能一尝夙愿,只怕我是活不悠长了。mm便行行好,发发菩萨慈悲,救小生一命吧。”说罢,搂住叶云舒,便要强就于榻上。

叶云舒持着剪刀,心机电转,遂道:“三爷,我不是低三下四之人,也是出身关中王谢,乃官家之女,自幼读过诗书,岂能做无媒苟合之事?俗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最要紧的便是名节二字。三爷如成心与我,须择良辰谷旦,明媒正娶,正大光亮迎我进府。”她眸光一转,“三爷若执意不肯,我只怕剪子无眼,如果伤了三爷,我也于心不忍。”

叶云舒嘲笑了一声:“三爷言重了。我与中间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中间为我死。三爷上有高堂,下有幼女,自当保重性命,大丈夫岂可轻言‘死’字?”

那梁玉林倒是眉开眼笑,几步上前,道:“女人不必多礼?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本日静园巧相逢,实乃三生有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叶云舒低垂的脸,末端,竟赞叹道,“人间竟有如此倾国倾城之貌。敢问女人芳名,但是家母邀来我府上做客否?”

叶云舒冷冷地看着房门重新被合上,才将剪刀往桌上一扔。她回身缓缓抽出被褥下的孤叶剑,凝神打量了半晌,剑刃泛着幽冷的光芒,映着她的半张脸。随之,剑光一闪,桌案上的铁质烛台已被削做两半,烛火落地而灭,房中瞬息间堕入了暗中的死寂当中。

叶云舒屏息后退了半步,目光沉了下来,愠怒道:“你也算宦门世绔之子,却枉读诗书,礼义不明,竟说出这等疯言疯语来!”

梁玉林笑道:“本来是内妹,差点冒昧了才子。”他又上前了半步,靠近叶云舒的身侧,柔声道,“mm何必如此生分,都是一家人哪。”言毕,竟顺势握住了叶云舒的手,“mm初来燕京,多有不惯,如有甚么想玩赏的处所,固然同我说,姐夫定要略尽地主之谊。”

叶云舒的确忍无可忍,右手握拳,咯咯作响,身后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随之,有女子道:“夫君本日好兴趣,怎到静园来了?”

梁玉林心中烦恼不已,但未曾推测这柳家的小妹竟如此烈性,踟躇再三,毕竟不敢上前冒险,唯有渐渐退出房外,末端,仍道:“不幸我一片痴心,实难按捺,mm若能明白我的情意,即使一死也是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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