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都说了,我还是小孩子呀,身上的肉都是气吹的,是虚胖,等长大就瘦下来啦!”她半天没吭声,才噘嘴辩驳一句。
柳娘痛苦垂泪,“这些那里是我们所愿。”
何况,柳娘既是被逼作妾,那身契定在夫家,为何会在那瘸腿瓦剌男人手里?
屋子里,小糯宝偎在萧兰衣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俩人也一起听得屏气凝神。
姜丰泽沉默半晌。
姜丰泽不由警悟,低喝道,“你们竟敢和瓦剌扯上干系,那但是南纪的敌邦!莫非你们干的,都是些叛国之事?”
实在,她早已窥视了柳娘的命格,发觉柳娘射中虽有一女,倒是活不过半岁之象……
不幸这女子,却还在为着永久见不到的骨肉,心存胡想,苦苦给奸人卖力……
柳娘暴露茫然,“我们只知,他是个瓦剌贩子,但实在身份就不了然。并且他从不与我们说话,即便是见了面,都是以面具遮脸,大多事只让亲信代传。”
李七巧还炖了土豆排骨,拌了个小葱豆腐解腻。
自家收了那么多贵物,不说回些一样贵重的,但起码也得用心备上几样,不能叫人寒了心。
姜丰泽抱着双臂,“那厥后呢,逃离了圈养之地,不好好过日子,反倒做起现在这类贼事?”
“这几日幸亏你总寻食给我了,眼下我也投桃报李,喂一喂你这小家伙。”萧兰衣笑眯眯道。
萧兰衣好久未端庄用饭,怀里圈着小糯宝,咬下排骨上的肥肉边,本身咽了,把瘦肉都喂进了她小嘴里。
这话听得小糯宝可对劲了,这就笑嘻嘻抓来俩包子,一手一个开吃。
柳娘垂下两串泪河,用力点头。
姜丰泽有些绝望,余下的,自是不必再多问。
并不筹算过量难堪。
“那我派两个咱营的兄弟,跟着他们一起回京吧。”姜丰泽放下筷子,“恰好把柳娘他们的事,奉告宋老,请朝廷示下,还能顺道护一护你家下人全面。”
柳娘苦笑点头,“我爹堂堂正正一习武名家,却生了我这个有辱门楣的,如若不是为了阿严,另有我们的女儿,我早就舍了贱命不要,也不会受制于人。”
萧兰衣拍他肩膀,“想的全面啊你!行,那咱明天,就尽早送他们赶路。”
仅凭一张身契把柄,可不敷以有压服力。
听困了,就抱着脚丫啃两口,未几时,便仰壳一倒,打起了小呼噜……
提起所嫁之人,柳娘更像是恨毒了般,“他就算想找,也找不了了,说出来不怕吓到你,当年害我百口逼迫我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威远侯爷,六年前,他已因叛国通敌之罪,死在流亡路上了。”
“我和阿严虽没有学成,但也是我爹弟子中学得最精的了,当年,我夫家强行抄家掳我,也是为了我爹的绝学功法,想必那瓦剌瘸子,定是看中我们的技艺了。”柳娘答得有条有理。
听到“威远侯”的名号,屋子里,萧兰衣顿时震惊极了。
想必,柳娘的女儿被带走后,定是早就死于奸人之手。
萧兰衣不消再装昏倒,也终究得了安闲,晚间用饭时,能和百口坐在一起了,脸上的笑都挂不住。
妇人抖如筛糠,忙点头,“不不,我们佳耦岂敢,虽受仆人勒迫,但做的最多只是打手罢了。”
“我按着萧夫人给的花腔册子,绣了两双护膝,一双是狐狸皮带牡丹花腔的,给萧老太太,另有双貉子皮带紫藤花腔的,给萧夫人,让他们一并拿归去吧,算是一份情意。”李七巧早就备下回礼。
“此事事关军中,这几日我会命人去都城,禀报宋老,由他措置你们二人。”姜丰泽盯着柳娘,叹口气,“在此之前,你俩就先押在辽东营牢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