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郡县皆应吕布,唯鄄都、范、东阿不动。”不其侯伏完答曰。
“计将安出?”诸校求问。
“无他。‘道分歧,不相为谋’。”陈宫答曰。
虑及家小,吕布又道:“今妻儿皆在城中,若为人质,该当如何。”
“猜想,明公必先灭泰山剧贼,再引军回。吕布攻鄄都不克,必西屯濮阳。与明公对峙。范县、东阿,乃明公就食之地,断不成失。”荀彧言道:“我如果陈公台,当自将兵取东阿,再使偏师取范。”
“此乃连环计也。”王允已窥破全局:“必出陈宫之谋。”
“我辈该当如何?”程立又问。
“孟德才干,十倍于我。”吕布笑问:“何故弃之?”
“博平如何?”王允又问。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尚书令桓典再问。
“是喜是忧?”程立问道。
晓得兖州军情,曹操不惊反笑:“吕布虽得一州,却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梁甫,截泰山之道,乘险阻我。乃屯濮阳,便知其无能为也。”
“今举州皆叛,唯此三城得免,宫等重兵临城,吏民惊怖。若无我等亲往,以安其心,三城必动。”程立言道:“我本东阿人,宜往抚之。”
“非患关东士林,只恐吕奉先、曹孟德,再难为人臣。”王允一语中的。
“甄都如何?”夏侯惇喝问。帐中将校,家小皆在甄都。若为吕布所拿,恐难分身。
“彻夜出城。”程立言道。
“甄都尚在。”薛悌答曰:“范、东阿二县,亦未沦陷。”
“也好。”吕布新纳丁原女为次妻。自当同气连枝,有求必应。
“可。”荀彧附和:“吕布兵分数路,攻取郡县关津。城下兵少,难以兼顾。待救兵至,则难脱身。”
“明公诛边让,令公台自疑。遂起反意。”荀彧一针见血:“《置屯田令》,尽破关东坞堡。杀边让,绝悠悠众口。豪右王谢,岂能坐以待毙。本日举州而反,乃出昨日之怨也。”
梁甫县。
“无妨。”陈宫先言:“三日当见分晓。”
“卫将军府长史陈宫,处置中郎许汜、王楷,太师府长史张邈、主簿陶丘洪,司隶校尉李肃及邈弟张超,并车骑将虎帐,俱反。”不其侯伏完,轻车来报。
好言欣喜,送入后帐。吕布遂解心头之患。
“情势如何。”清除内应,程立亦锦衣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