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帝夜梦金人,遣使求佛。西佛东渡,遂成佛门高僧,日思夜想,不断之念。

唯有因时而异,与时俱进。方能权变锋出,立于不败之地。

自两汉以来。卿大夫式微,士人崛起。士族昌隆。既著书立传,又开门授业。被公府徵辟,则退隐授官。遇亲朋丧,弃官守孝。与上官一言分歧,便挂印而去。

因而提兵来援。助贵霜王一臂之力。

蓟王乃劝说马鸣菩萨,安时处顺,无可不至。只需心存六合,何畏造化弄人。纵刀山火海,一往无前。戋戋东徙洛阳,有何惧哉。

比起后代门阀,品级森严。时下士人,“时过于期;否终则泰”。何必拘泥。

“王上明见。”胡毗色伽,面露惭色。

前者,独木不林。今者,丰草长林。

待今见什物,方知何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不知者,不罪。”蓟王语透深意:“‘通功易事,交利俱赡’。”

枝扈黎大江,能陷贵霜十万铁蹄,却亦可载蓟国万石楼船。

孙子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窜改而取胜者,谓之神。”

《白虎通义·爵》:“士者,事也,任事之称也。”《礼记·表记》:“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故君明顺则臣有顺命。”可知,士,受命于君,退隐任事。可统称官吏。士族,便是经学传家,历代为官之家属。此中累世公卿者,称为王谢世族。

“王上言重,卑国岂敢。”胡毗色伽,仓猝请罪:“分兵南下,未曾先言。乞王上毋罪。”

蓟王,内圣外王,至人无己。

贵霜胡毗色伽王,乃出大月氏种。

后半句,深谙佛法,则有大玄机。

“孤亲临身毒,方知倒霉游击。”蓟王先言:“一时不察,急缔盟约。陷王长进退两难,孤之过也。”

蓟王之意,贵种、贱种,一视同仁,不管东迁贵种,还是留守贱种,皆可得享清平之乐。

只需马鸣菩萨,率众东行。信徒必举家跟从。特别身毒贵种,百口莫辩,再无贰言。

念及此处,忽觉豁然。“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

心念至此。众高僧,心中孔殷,已难讳饰。便要相互撺掇,大胆进言。

二国缔结邦交,约为盟友。故不分尊卑。与蓟王并坐。身毒诸国主,伴随在列。

时至本日。蓟王所行,马鸣菩萨,如数家珍,知之甚祥。蓟国《二十等爵》,《圩田制》等,海内皆知。待将蓟国之统统,放之四海而皆准。便是天下大同,垂裳而治。

东西二大强国联手,身毒各国,双拳难敌四手。此战,败局已定。

据此可知。士人,便是官僚阶层,吏治体系。需兼通百家,非专精儒学。

故后代有鄙谚,“打算不及窜改”。

马鸣菩萨,蜚声东身毒。与南身毒提婆,西身毒龙树,北身毒鸠摩罗多齐名。并称“四日照世”。于佛教徒心中职位,不下犹太教之摩西。

翌日,蓟式楼船,次第入港。放下诸多,营建重器。蓟王竟不急于攻城,亦未遣人掘渠。而是自水岸,排设轨路。不疾不徐,连绵向五里外,阿逾陀都城而去。

携身毒贵种,东迁入汉。可比大庵没罗林,团体移栽。佛门广有信众。远非异域高僧,孑然一身,跋涉万里,展转东土。如无根浮萍,无足轻重。累及佛门至今,毫无建立,可比。

阿逾陀都城五里,枝扈黎大江,楼船校尉旗船。

意义是说,以六合为炉,以造化为炼,无可不至也。是故,“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

年底,演武决胜,天下皆知。助推演武兵棋,流行海内。将作寺精工细作,各式演兵器棋子,活矫捷现,栩栩如真。捉对厮杀,令人欲罢不能,直呼过瘾。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