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商欣然点头:“王上命鄙人传语王子:‘当收拢旧部,见机行事’。”

发自肺腑。失而复得,死灰复燃的狂喜,底子无从按捺。

胡商掩上房门,侧耳谛听。肯定别无非常,这才松了口气。

陇山。大震关工地,举火如昼。

“只需扼守此领,便可为河西之樊篱。河西一地,朝中百官视如敝履。然对我西域而言,河西乃是通往关中的咽喉重地。如蛇之七寸。切不成扼于别人之手。”李儒笑道。

所谓凭水设关,临河筑城。

远远便可闻声走南闯北的丝路游商,卖力的呼喊。

“果不其然。百年战乱,前汉所置,堡垒烽堠尽毁。便是军塞亦沦为羌人牧民避风之所。”李儒这便言道:”传令,依山下寨。构筑障城烽燧。”

因本就残留烽堠堡垒,地基皆在。两座雄关督造极快。合众将军王国,又令标兵一日数报。十万贼军,数十万民夫,挥汗如雨,日夜不息。抢筑各处关隘。

自驰驱入湟水,投奔金城族人。雕零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白日相约之人。”

胡商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这便随口笑答:“乃从一羌妇处买来。”

青石关工地。

悄悄叩响门扉。

胡商力量极大。雕零浑仓猝稳住身形。收拢肝火,低声问道:“敢问商家,此物从何而来?”

时下,位于金城的大河渡口,有:石城津、青石津、金城津等。

“皆活着。”藩商慎重点头:“蓟王之名,如雷贯耳。如何行事,何必见疑。”

啪嗒!

“收拢旧部,见机行事。”虽未言明,又何必再问。蓟王之意,先零王子已铭记肺腑。

王子闪身入内。

可现现在,为抵抗三路汉军,又要重新筑起。

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身边本家或幸灾乐祸,或避而远之,各种猜忌群情,如影随形。雕零浑早已麻布。见王子整日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普通,再无转机。先前始终不离不弃的三百亲随,亦散去大半。现在只剩十余人,还恪守誓词,忠心耿耿的保护身侧。

为阻断三路汉军,大河上的津渡、群山间的孔道,贼人们一处也未曾放过。开山取石,砍木筏墙。制作水砦盗窟,尽遣宿贼精兵驻守。事关存亡存亡,如何敢掉以轻心。便是三十六部羌渠,亦尽遣部中青壮,赶来帮手。

说完便只顾大声呼喊,招揽主顾不提。再不看雕零浑一眼。

盗亦有道。

待辨清游商颈间所悬之物,雕零浑疾步近前,伸手便抓。

藩商从怀中取出一细竹筒。双手捧到先零王子面前:“王子只需看过此信,前后诸情,便尽知也。”

“北地郡十万羌人,现在皆定居蓟国当中。糊口安闲充足。蓟王一视同仁,汉胡羌蛮别无分歧。且族中羌妇多未再醮。王子若弃暗投明,虽远隔万里,定可与夫人重聚。”藩商虽来往丝路,却早已定居楼桑。在蕃邸坊市,有间列肆。乃是蓟国百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