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圣言道:“夫君在上,妾自当知无不言。”

“妾亦如夫君所想。”田圣答曰:“本觉得,神女出世,为再定江山。现在看来,或与西王母之事,亦有关联。”

以王芬为代表的第三方权势。许不忍见天师道功亏一篑,欲再罢休一搏。故将,引天下效仿,“好胡”之灵帝,杀于困龙台上。此举,并非私仇,绝无大恨。不过唯利是图耳。事关“天下信奉”,如此大利,试问海内仙门,如何肯拱手相让。即便分一杯羹,亦难比登天。

“竟有此等隐蔽。”刘备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史乘对虞姬记录,少之又少。乃至连本名、种族、出世地、生卒日期、如何与霸王了解,及终究结局,皆一无所知。太史公《项羽本纪》仅一语带过:“有美人名虞。”

因而,新旧神佛之争,亦裹挟在汉末天下大乱,逐鹿中原当中。

慧妃又生一问:“天师道未能一统清领污衣。依诸位之见,西王母,能一统女仙门否?”

新神强势驾临,旧神焉肯让位。

“何派掣肘。”慧妃诘问。

田圣道破天机:“只因楚汉相争也。”

此,或是天师道欲一统仙门之初志。后稍不慎,先被世俗裹挟,再被心胸叵测者所乘,遂起黄巾之乱。铸成大错。

再深想。

试想,若非出身隐蔽,过往皆无从考据。史家焉能语焉不详。

“楚银河界,判若鸿沟。”田圣柔声轻诉:“楚霸王自刎乌江,天下终为汉家所得。巫山神女,再不问世事。悠悠四百年,如白驹过隙。若非机遇偶合,妾早已死于非命,如何能出神女门墙。”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刘备遂问:“美人可愿奉告详情。”

“为何是巫山神女派。”蓟王亦有此问:“且自前汉以来,并未得闻巫山神女现世。如何与西王母相争。”

苦思无解。斯须,慧妃又言道:“时至本日,方知夫君之明。更光荣,墨门、王学、方技、相术,皆后继有人。”

蓟王宫,灵辉殿,观天阁。

刘备心中一动:“莫非……”

桓帝建和二年(148年),安眠王子,高僧安世高入中土。前后展转于丹阳、会稽、番禺等地,传佛江南。倾毕生之力,翻译佛经一百七十六部:“前后传译,多致谬滥,唯高所出,为群译之首。”继安世高后,桓帝末,又有大月氏高僧支娄迦谶(亦作支谶),经长安入洛阳。稍后,另有月氏僧支耀、支亮等,入白马寺。支耀乃灵帝时来汉,师从支娄迦谶习梵学,译佛经二十三部六十七卷,亦为佛经汉译大师。

天师道之所欲所求,先前之各种行事。或皆因“佛从西来”。

待稳住心神,慧妃遂问:“佛、道、儒,三家有何异同。”

“速报夫君晓得。”慧妃忽道。

“恐,勉为其难。”许师答曰。

“慧妃何出此言?”许师钟瑷言道。

思路如滚滚江水,细思恐极。

时下,自西域入汉者,多如过江之鲫。胡人逐步向化的同时,亦将胡俗代入中原。流行一时。乃至“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胡空(箜)、侯(篌)、胡笛、胡舞,京都贵戚皆竟为之”。

“未知也。”

“洛阳马市,胡姬酒坊,酒家安氏。”田圣答曰。

今汉永平七年,明帝夜宿南宫,梦一身长六丈,头顶放光之金人,自西而来,飞绕殿庭。次日晨,明帝将此梦,奉告群臣。博士傅毅奏曰:“西方有神,称‘佛’,便如陛下梦中所见”。明帝大喜,遂遣大臣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佛经、佛法。永平八年,蔡、秦等,率“取经”使团,于大月氏国,遇沙门(高僧)摄摩腾、竺法兰。见佛经及释迦牟尼佛白毡像,遂请二高僧东行,弘法布教。永平十年,以白马驮佛经、佛像,同返洛阳。明帝见之甚喜,对二位高僧极尽礼遇。十一年,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僧院。为记念白马驮经,故取名“白马寺”。摄摩腾、竺法兰在白马寺中,合力译《四十二章经》,乃为中原第一部汉译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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