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深知吕布为人。一而再,再而三。若此去徐州,再无功而返。恼羞成怒,反而不美。“一朝被蛇咬”,尚且“十年怕井绳”。堂堂吕奉先,岂能三上其当。

然帐中将校,早已急不成耐。特别麾下诸健将。各个摩拳擦掌,神情亢奋。客军孤城,仰人鼻息。粮草辎重,捉襟见肘。困顿如此,何必多言。现在,得四国一郡,户过百万之地。比如“猛虎归山,蛟龙入海”。正可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传令!”吕奉先,拍案而起。

车入里道,不其侯伏完,已后发先至。二人接车入府。不分前后下车。步入琉璃暖廊,直入中堂。

“也罢。”吕布直抒胸臆,起家入后帐,不提。

“表书,在此。”尚书令桓典,仓猝上呈陶谦表书。

目送吕布雄师远去。小沛父老,各自长出一口浊气。今后,小沛当无兵祸矣。

待送麋竺入客帐安息,陈宫返帐。

张邈,东平**,位列八厨。足有容人之量,故亦不觉得耻。二人相视而笑,心有戚戚。

笑罢,陈宫掀帘窥窗外雪景,喃喃自语:“此时,陶使君表奏,当入甄都。”

雪橇车驾。

“麋别驾,累日来回,将将安眠。何不,明日出兵。”陈宫所虑全面。

“无妨。”陈宫笑道:“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四国相,皆为我所用。戋戋一国主,何患之有。”

吕布劈脸便问:“公台觉得,陶恭祖,几分是真。”

“公台,何意?”吕布,心中一惊。莫非,果然有诈。

不愧王党之首。

五千秦胡铁骑居中,三千并州兵骑、三千三河骑士,展为二翼。吕布亲携虎狼亲卫千员压阵。另有三千陈国弩士,兵车出行。

“下邳,可居中而守。”陈宫并指一点。

闻此言,张邈亦收拢笑意。却不知,二党之争,究竟如何。

见张邈长叹短叹,陈宫不由打趣:“不然。徐州四战之地,北有曹氏父子,摆布分有二袁。内藏豪强宗贼为祸,外有泰山贼接山海。稍有不慎,全军颠覆。如何可安身?”

“吕奉先安在?”王太师,必有此问。

“这......”张邈一时惶恐无言。

“然也。”陈宫肃容下拜。

以己度人,此乃上上之策。

初通鼓起,麾下健将,已披挂出帐。三通鼓罢,全军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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