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洛阳朝野,几成董卓一言堂。八关锁固,决计坦白。甘夫人之身份,刘表亦是后知后觉。待将信将疑,乱局已定。又不敢等闲“趟这趟浑水”。因而隔江远避,作壁上观。

“......愿闻其详。”天人交兵,何苗终归难舍心中拘束。

“尚书令何故至此?”何苗有恃无恐。

二人角楼相见,果是许攸劈面。

转而一想,轻车入城,有何惧哉。

许攸何故至此?且彼苍白日,不避耳目,投书入城,指名相见。又何所求?

待秦胡马队入樊城。征募过往船只,满载滚木礌石,沉入汉水,隔绝航道。忙的不亦乐乎。许攸又轻车独行。

如此,世人各自放心。依令行事。

南阳毁于大水,对刘表而言,利大于弊。新帝南阳即位,刘表避而不见,冬眠于江南。现在南阳基业尽毁,新帝避走淮南。荆州八郡,皆归刘表治下。只需疗摄生息,缓缓北进。光复南阳,指日可待。

“然也。”许攸悄悄点头,目光深不成测:“若绝甘夫人死志,唯有一法。”

故少君侯言,流民无泪。只因遭受,无所不至其极。试想,凡易子而食者,另有何物下不去口。

传闻男人身受腐刑后,多溜肩,肥臀,嗓音细哑,不生髯毛,举止阴柔,貌若女子。何苗虽幸运存其一,却也差之不远矣。

“然也。”许攸欣然一笑。

正如许攸所料,城内并无甘夫人踪迹。守城郡兵,不过百人。南阳大水,樊城亦被涉及。公众流浪失所,驰驱他乡。以汉水为界,荆北亦受水患。所幸汉水畅达,未至淤塞,水深及腰。不似南阳盆地那般,溺毙之灾。

裹挟流民,日行十余里。如蝗虫过境,沿途可想而知。凡能充饥,一概不留。便有火伴沦为饿殍,亦会割去股肉。“葬身人腹”。

护城河前下车,立足了望。许攸一时感慨万千。

许攸笑道:“此举,只为在樊城、邓城,十里之间,断水路通连。”

“我与阿斗?”何苗一愣。

“不管事成与否,三今后,班师回朝,太师劈面,许某,可保诸位(凉州)大人,安然无恙。”

“有何不敢?”命人取来白绢,许攸一蹴而就。又按下尚书令印,觉得根据。

少顷,城头有人答话:“城下故交,何不报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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