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华雄。”
二桥四将,来往奔冲。又战三十合。胯下西极良马,唏律律嘶鸣,浑身如同水捞。见庞硕脱力,无从举刀。庞德纵顿时前,以一敌二。
庞德抱拳回礼:“不必。”
庞硕抖擞余勇,挥刀对冲。
雄浑鼓声,渐起激昂。鼓点短促,催心动魄。
“臣等,不敢。”遐想当年,蓟王车前赐玉。庞硕历历在目,铭记肺腑。
张辽久居边郡,扼守肩水金关,一身楼桑兵甲,披挂多年。返国后,方才量身定制,新式武装。专属兵器,并千里马,皆未能获得。
“已送至演武场。”苏双答曰。
两边默契共生。构造斗舰转入中渠,翻转船翼,连通两边阵地。恰是致师古礼。
见庞德以一敌二。屡救兄善于危难。观者无不动容,百官不堪唏嘘。公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以一敌二,迟早罢了。”水镜先生答曰:“张辽,华雄,亦是大将之才。”
战役是为打劫好处。杀人从不是终究目标。蓟国流行和合之风,正如韩信将兵,多多益善。蓟王惯于加法,从不消减法。毕竟,人丁划一于出产力。更何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结血海深仇,断难纾解。
咣!金戈高文,迸射火星。
蔡少师言道:“庞德,越战越勇,后生可畏。假以光阴,必成国之大将。”言下之意,厚积薄发,可造之材。
张辽战庞硕,华雄斗庞德。
“千里马安在。”二人虽败犹荣,蓟王欲赐千里马嘉之。
“谢主公。”庞氏兄弟,再拜就坐。
话说,演武十器,终归一对一兵器。杀伤力,毕竟有限。然自十一器始,皆是以点概面,大杀器。
騧马,嘴黑体黄,形陋既丑。不知其名。
见蓟王移驾,百官这便起家跟从。
“拜见主公。”
又战三十合。胯下西极马,不堪差遣,一声悲鸣,四蹄跪地。
“臣在。”苏双肃容出列。
“陇右庞德。”
舟桥为界,四将对峙。
华雄已紧追而来。
“谨慎!”看台连连惊呼。
庞德落地,再接十合。
“牵来一观。”蓟王很有兴趣。
兵器战罢,斗将决胜。
四人身随便动。轻夹马腹,奔冲而出。
“西州庞硕。”
战鼓擂响,烽鼓西林。场上场下,血脉喷张。
“喏。”
百官席列,交头接耳,各抒己见。时下文臣武将,多允文允武,各有建立。毕竟文士亦佩剑。剑击馆、射箭馆、跑马馆,蓟国四百城港,无出缺席。大汉尚武之风,可见一斑。
但见二将,驱马桥头。阵前搦战。
三十合后,渐分凹凸。
舟桥劈面,庞硕、庞德,与张辽武备不异。
“家马令。”蓟王居高言道。
“喏。”中书令赵娥领命。
“若得千里驹,此战如何?”崔少师又问。
“承让。”张辽、华雄,上马先礼。
庞硕人马,汗如雨滴,身形迟缓,疲态闪现。又战一合,庞硕上身微晃,仓猝降速坐稳。张辽拨马紧逼,一刀追身。
华雄胯下斑豹驹,叩蹄扬鬃,蓄势待发。
“免礼,赐座。”蓟王含笑表示。
正如长姐所言。滥用必伤天和。
反观华雄。二崤城下,与蓟王三弟张飞,一战成名。统兵函园,申明鹊起。身披吞光黑龙鳞,胯下千里斑豹驹。手捉千牛寒光映雪刀。杀气腾腾,威风凛冽。
说话间,三合已过。无人落马,引满场欢声。
庞硕、庞德,后发制人。令张辽、华雄,始料不及。眼看各自兵马,悉判负态度。
不及错身。庞硕猛蒲伏马背。长刀过顶,横扫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