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张济。”时至本日,王允焉能不知:“先前受命解兵,不过权宜之计。此时,右中郎将周慎等人,恐已性命不保。”
待王允笑罢,伏完大胆相问:“太师何故发笑。”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伏完求问。
洛水之上,帆竿如林。
音容亦变:“将军留步。”
“卫将军张济,亦出西凉。”伏完如何还不觉悟。
“拜见……王上。”叔侄二人,抱拳施礼。毕竟退位,不成再尊陛下。
“王上孤身至此,似有必胜之心。”张济不置可否。
心念至此。曹孟德,意气风发。
王允猛睁双眼,又缓缓坐起:“何事惶恐。”
“董重不过中下之姿。今篡权弄险,必死无葬身之地。董卓、王允以后,‘目前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碌碌有为之辈,窃居高位。卫将军,当真甘为人下乎?”
张济叔侄,抱拳恭送。待起家,胖大豪商,已悄悄拜别。
“何人谋逆。”
张济心领神会,却佯装不知:“王上,何所言?”
“势如水火。”不其侯答曰。
待王允换衣出殿。果见四周举火,齐奔万岁坞而来。
“太师。”不其侯所乘,乃蓟式安车。自当安然无恙。
“老夫谋国倒霉,另有何脸孔,再见蓟王。”王允叹道:“若死我一人,可存社稷。又何惜此身。”
便有亲信僚属,奔突入殿。
“喏。”世人齐声更同心。
“可也。”史侯欣然一笑:“彻夜子时,表里并举。朕,祝卫将军,一军功成。”言罢,又自袍下钻入。皮郛吹气般胀大,变回弘农豪商。
若非恐孤军深切。洛阳坚壁清野,又行围追堵截。曹孟德自可水军先行。
只是夜起兵乱,杀声震天。不知究竟多少人马,主谋又是何人。王允毕竟王佐之器。乱中取静,已有所悟:“必是董重竖子。”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叔父何意?”张绣尚不能体味。
同此一问。语出史夫人,并语出史侯,截然分歧。
“如何?”张济遂问。
“不能。”张绣决然点头:“冤杀袁隗满门,岂是明主所为。”
张济心机,焉能不知。史侯笑道:“卫将军若能助朕重夺大位。可封侯拜相,总领朝政。朕,指天为誓,决不食言。”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知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