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答曰:“乃与兄同谋。”

少年公子遂取信物示之:“便为肄业而来。”

弟子笑道:“何止本日。自庞德公远来,恩师‘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公子勿怪。”

孙策感铭肺腑。

“求之不得。”孙策大喜下拜。

这便昂首。四目相对,二人皆笑。

孙策得偿所愿,卸下心头千斤重担。临行前,阿母殷勤希冀。若不能如愿,如何交代。孙策清算表情,正襟端坐,不敢有失。

“此来亦是拜师乎?”孙策又问。

二人你来我往。不觉饮罢三杯。

“此,何人子也?”见孙策美姿颜,有豪气,庞德公先问。

孙策文武,皆削发学。文从母,武从父。若论刀枪剑戟,弓马纯熟,孙策自不甘人后。然比诗词歌赋,文章斑斓,却稍逊一筹。心中不免忐忑。

“非也。”庞统答曰:“某乃家学。”

此中不乏醉心学术,不喜宦途。奉侍恩师身侧,佐其编辑蓟国大典。亦打理平常起居。

庞德公抚掌笑道:“本日拜康成大名,焉知他日不令康建立名乎?”

“若非孙破虏重伤。荆州之主,已非刘景升。”庞同一声轻叹:“惜哉。”

见蓟王佩玉,保卫不敢怠慢。仓猝入园通禀。少顷,便有郑学门徒,出馆相迎。

经林荫大道,绕行圜楼入后院。穿太学博士馆,到达园门出。

孙策忙问:“敢问足下,本日有客否?”

“本来如此。”孙策举杯相邀:“请。”

落杯后,换做庞统发问:“那日,率健儿五百,巧夺江陵。出何人之谋?”

郑玄谆谆善诱:“主公美意,伯符可知?”

蓟太学申明远扬。豪言。河北吏治皆始于此,亦不为过。三百退隐,二千及冠。早已家喻户晓,传为美谭。

圆楼五重,琉璃覆顶。日沐暖阳,夜浴繁星。如春四时,烂然朱墨。号称读书圣地,亦不为过。诸如前辽东豪商田韶,为子田骅求退学,不吝捐资百万。助学豪门弟子。时至本日,太学为河北四州官吏之所出。可想而知。

“公子留步。非门生,不成入内。”见一少年公子抵近,白毦卫美意提示。

忽觉劈面末席,有人窥视。

郑玄笑道:“且退席,明日再行六礼。”

“吾门弟子数千,只闻十贤。”郑玄言道:“然退隐为少吏,却多过三千。主公曾言,举国皆郑学也。吾门弟子,学业其次,德操为先。若不能兼备德才。则比方鱼与熊掌,不成得兼。舍才取德也。有德无才,尚可一用;有才无德,弃不敷惜。牢记。”蓟国吏治之腐败,郑学门徒,居功至伟。

“足下亦是郑公弟子乎?”孙策低声问道。

“请。”庞统亦不失礼。

太门生,皆着学袍。收支皆持学证。更何况,自国立太学,便有一队白毦卒戍守。风雨无阻,将满二十载。是否冒充假扮,只眼可辨。

太学,内圆外方。比方铜钱之重,更象天圆处所。环绕居中天圜楼,起前、后、左、右,四院落。四院当中,又毗邻林荫大道,对起十字重楼,合称“方丘八馆”。余下空间,皆为苑囿。林木充填,园池装点。鸟语花香,柳绿桃红。称“太学苑”。逢节假,方许百姓入苑。如画美景,如花美眷。遂成楼桑新景。

“喏。”门徒遂引孙策入末席。

礼毕,孙策改口,称恩师。

各回客室安睡。

蓟国太学,闻名遐迩。

高成馆,周遭风景如画。寄情于景,寄景于教。时有老友来往,满座高朋,更显儒宗名重。

“本来如此。”孙策廊下除鞋,随郑学弟子,入馆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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