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人外宾,交口奖饰。

诸母年事渐长。知蓟王为妖人所害,灵台受损,长睡不醒。焦炙忧思下,竟一病不起。所幸有前太医令张奉,细心诊治,这才转危为安,略见好转。

终归是,“请神轻易送神难”。兵器一起。是否能如少帝所愿,善始善终。犹未可知也。

“无妨。”榻上诸母,展颜一笑:“倒是我儿,心累否?”

窦太皇年十五入宫。已过二十二载。若能如董太皇,安然度过不惑之年,自数难能宝贵。

便在少帝专开朝议之时。

洛阳南宫,玉堂殿。

北宫合欢殿。彻夜侍寝之七位妃嫔,已洗漱入殿。恭候多时。

“依我之见,蓟王难回。”窦太皇实言相告。

诚如贾诩所料。少帝必等闲,不搬蓟王这尊金佛。

“利欲熏心,莫过如此。”诸母一声长叹。

关东徐、豫、兖,三州不全之地。如何能与剩下十州相抗。且少帝亦比新帝,年青十余载。天然等得起。

只不过,少帝却忘了。今汉自主朝起,南北二宫,少有长命之君。能年过四旬,已是弥足宝贵。何来长命百岁。

夜战何必挑灯?

更何况,“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二戚把持朝政,视少帝如无物。且二戚皆有废立之心。少帝如坐针毡,整日提心吊胆。现在,二戚并翅膀,悉数收押黄门诏狱。洛阳权益,皆入少帝之手。所谓乾坤专断,莫过如此。

少帝不置可否,遂看向卢植:“卢司空,觉得然否。”

“先前若非贾诩禁止,你我母女,早已远走高飞。现在身陷囹圄,朝不保夕。且我儿又身负禁中绝密。稍有不慎,恐难善终。”诸母言道:“闻蓟王已醒,少帝何时唤归?”

“蓟王言,受命行事。”少帝环顾群臣:“诸君觉得,当出何命?”

后宫半月轮番,绰绰不足。

须知,阳衰不坚,多出精力及心机恶疾。

“陛下明见。”一众老臣心领神会。陛下表里清楚。将关东乱臣,与合肥侯僭越称帝,辨别以待。与其说,顾念同宗之谊。不如说,恐唇亡齿寒。蓟王一旦安定关东,威望天下,名誉无以复加。恐长驱直入,攻陷洛阳。即便不可自主。诸如党魁张俭者,待上劝进表。再逼少帝禅位于蓟王。如此,亦水到渠成。

蓟王子嗣浩繁,太妃早有言在先。王嗣毋论男女,皆有一城食邑。如此说来,不出二十载,蓟国支离破裂。再无大汉一藩之赫赫声望。

蓟王天赋异禀,麒麟霸体。一角带肉,自不消说。又得左神仙传以控御奇术。再得诸夏女仙,言传身教,房中术日臻大成。特别采得骊龙颔下,令媛之珠,炼成“真我”,已殊为不易。更加千年不遇,九天神女降入灵台,神魂相合,而成失色之交。固本培元,生生不息。重厚利好,助推蓟王,折冲御侮,长辔远驭。

故为长远计,当不成操之过急。

“唉,常闻‘乱世出妖邪’。本日方知,果不其然。”诸母面露惊惧。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斯须又低声问道:“女儿之事,欲瞒到何时。”

“十有八九。”窦太皇叹道:“未曾推测,少帝善于宫外,深得道人史子眇之真传。宫中亲信,或已被其用道术所惑,透露真言。常有身边中大夫,失魂落魄,昏睡于半道。醒来后,先前各种浑然不知。猜想,必是少帝,或是史子眇门中弟子所为。传闻此术名曰:‘摄魂’。”

刘备少年时,唤窦大将军遗孀,诸母。年长以后,称呼不改。后娶窦太皇姑母窦氏。从备份而言,已与诸母平辈。然,正如诸母所言。修仙之人,不绊凡尘。因而各论各的。刘备仍称诸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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