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曰:‘众不附者,仁不敷也,附而不治者,义不敷也;苟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趣(趋)下’,何患所至之不从,而问发兵与策乎?’”

恰如张松赞叹,“子柔之谋,纵雍季之论,亦不敷称”。

此乃,代豪门单家发问。毕竟蒯良,亦是荆州豪族出身。谓“和蔼生财”。凡身家亿万,必惜命如金。唯身如草芥,方以命相搏。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故用国者,义立而王,信立而霸,机谋立而亡。”

“不成。”蒯良言道:“益州险塞,天府之国。与荆州接界相连。江东二袁,乃出关东王谢,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及天下。更有甄都上公之争,断难善终。曹孟德与吕奉先,必有一战。毋论何人得胜,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成。若益、荆不能为盟,必为其所吞。”

“然也。”蒯良掷地有声。

“戋戋浮名,何足挂齿。”蒯良,不觉得意。

事不宜迟,三人同仇敌忾,分头行事。

“恰是江东。”张放手捧礼单,以头触地。

由张松出面,为益州牧刘焉,求取高位。合情公道。史夫人,自不会晤疑。且于益州牧刘焉而言,得镇西将军位,并督交、扬、荆三州,张松亦是大功一件。至于择日击扬,乃效刘镇南,择日击交。亦无高耸。

“……”史夫人不置可否。待门人取礼单相示,这便展颜一笑:“此有何难?”

彭羕亦劝道:“子柔,有功于社稷,岂能君前自污,累一身清名。”

张松为人短小,其貌不扬。然对史夫人而言,却胜在靠近直白:“禀夫人,鄙人此来,乃为求见天子。”

“意欲何为?”史夫人不动声色。

闻此问。张松眼中,精光一闪:“子柔不欲独‘秦’强,莫非,乃为‘宗周’乎。”

“今,共击之势成。汉中天子,不见也罢。”彭羕再劝。

“别驾,又为何事?”

蒯良亦离席回拜。众目相对,皆心有戚戚。志同道合,便称面前三人。

馆如其名。效仿先帝时,永乐董太皇,遣中常侍长居平乐馆。为京中勋贵拜托平事。史夫人亦在南郑立馆。谓“得人财帛,与人消灾”。一言蔽之,权力折现。

张松亦肃容下拜:“为天下宗周,愿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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