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胆魄和才气,放眼天下,怕是寻不到第二人。

“嗯,围困陆秉坤的时候,他想亲等城楼活捉,却被陆秉坤的亲信射伤。”

客院不大,朱漆双扇的门推开,里头三间正屋,两侧各配精美配房。

令容驰驱数日,顶着春季艳阳奔驰赶路,早已出了身薄薄的汗。这会儿闲着无事,往院里漫步消食了会儿,便入屋中沐浴,借热水将浑身怠倦驱走泡开。

“少夫人呢?”傅益明显是疾步而来,声音都有些不稳。

浴房里温馨得针落可闻,相互都不说话,那呼吸的声音却清楚落入耳中,令胸腔里砰砰跳起来,像是吃惊的鹿、慌乱的兔,不知所措。

令容问了伤势,得知只是被刀砍伤,并无大碍,遂放了心,“夫君也受伤了吗?”

是以韩蛰跟陈鳌商讨过后,除了派出部将,亦由锦衣司出面,设卡缉捕。

书案旁摆着副盔甲,铁衣打得冰寒精密,盔上红缨惹眼。

先前韩蛰孤身入住,因不喜旁人碰他东西,除了仆妇从侧门备水外,不准旁人出入。那仆妇也晓得轻重,虽来了女眷,也不敢猖獗,仍旧端方恭谨地抬了热水到浴房,备好栉巾等物,跟令容回禀了一声,退到屋外。

“夫君……”

镇守边疆的节度使也非冯璋能比,韩蛰身边又有陈鳌那样的老将坐镇,要在战事里建立威望、率军斩将,绝非易事。

再中间则是韩蛰惯常佩在腰间的剑。

傅益回想起那景象,仍感觉提心吊胆。畴前在金州时听闻韩蛰冷厉凶煞之名,只当他狠毒手腕只用在刑犯身上,这两回随军作战,才知韩蛰不止对旁人狠,对本身更狠。明显是相府出身的年青才俊,身兼相爷和锦衣司使之职,权势无双,却从无退避自保之念,那样凶恶的枪林箭雨,他单枪匹马便敢仗着铠甲护身冲畴昔,震慑敌军。

韩蛰明显也才住出去, 书案上空空荡荡,唯有效过的笔墨扔着, 墨迹半涸。

浴桶里热气腾腾,蒸出满室氤氲的热气。

“夫君何时返来的?”她有点慌,如何都没想到相逢会是这般场景。

三个月里力挫劲敌, 现在洪州安宁, 樊衡敢带她来, 想必是安稳的。只不知那数月杀伐,韩蛰可曾受伤――方才他站在门口时魁伟劲拔,那张惯常冷沉的脸严厉刚毅,眼里的锋锐冰寒都未曾收敛。

她出了会儿神,走到里头,虽不宽广,卧榻浴房倒是齐备。韩蛰幼年时参军历练,那床榻不需服侍,倒也摆得整齐,唯有一件墨色外衫扔着,令容顺手帮他叠好,搁在床头。

浑身炎热腾起,他极力禁止,走近令容。

屋里的布局自是熟稔的,颠末床榻,出门前顺手丢下的衣衫已叠得整整齐齐。

狼藉洒着玫瑰花瓣的温热浴汤动摇,暴露水底下大片的春光。

韩蛰不欲担搁,正巧樊衡也在,搬出锦衣司的手腕逼问刑讯,挖出很多有效的动静,安排部将前去反对缉捕后,紧绷着的弦才算是松了些许。

“果然是你!”傅益喜形于色,“刚从远处瞧着就像,只不敢信赖。没去潭州吗?”

令容将府里近况说了,又问:“让我南下潭州,真是你的主张?”

惯于冷沉的眸底深色更浓,他初时还能走得端方冷肃,渐近天井,脚步不由加快。

令容摸过剑鞘的皮革,上头缂丝繁复,膈到手疼,银丝染了血迹, 暗红乌黑。

年青威武的小将,身上还穿戴铠甲,腰间悬了利剑,衬着那誉满金州的俊朗面庞,英姿勃发。他的左腕缠着纱布,小臂微蜷,应是伤未病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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