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卷 催铺百子帐 待障七香车(加更)[第2页/共3页]

“现在贤人下了赐婚诏谕,令你尚公主殿下,也是对你莫大的爱重,你如何因为一时之气就如何不管不顾,还需从长计议呀。”她哀哀切切哭着。

一身大红金凤帷衣长裙披垂着满头长发的信安公主正气恼地坐在房中,瞪着出去的四人,怒道:“我才不要嫁去窦府,窦蕴郎是甚么身份,也配尚公主。”

“那一名便是尚宫局尚宫傅夫人,乃是许皇后的贴身亲信,只怕是来催公主打扮全礼的。”瑛娘在沈安青耳边道。

贺兰临翻身上马,笑道:“本日我们四人是蕴郎的傧相官儿,无需多礼了。”李晟三人也都上马笑望着窦蕴郎。

李晟笑着道:“罢了,贺兰。本日是蕴郎尚公主的丧事,莫要再笑话他,叫贰内心不痛快。”

正说话间,侍婢引着一名宫中女官模样的夫人快步出去,也不与她们四人多礼,径直进了公主配房去.

他拂袖而去,径直向府外而去,竟然夺过侍从手中牵着的马匹就要翻身上马驰骋而去,被一众侍从忙不迭拦住了,那里敢叫他就这么走了。

照着婚俗,新婿亲迎时要有下婿礼,宫中早已安排了女官女吏与朝臣夫人女眷来戏弄驸马,一世人笑闹着拥上去要杖打时,只见那新驸马一脸冰冷望着她们,全然没有要躲闪的意义,更没有为驸马的欢乐,顿时叫那群女眷娘子们怔住了,一个个不敢上前,只感觉非常难堪,实在是怕坏了端方,这才有几个胆小的拿着竹杖上前悄悄打了几下,便草草告结束。

沈安青立在公主府门前,远远看着车马而去,向赵瑛娘笑道:“他们这般今后却要如何度日?”

公然,傅尚宫进了房未几时,便见唤了打扮的侍婢出来,忙繁忙碌替信安公主理理起来。“几位娘子,请入内替公主殿下簪花理冠。”傅尚书非常有礼地欠身道。四位傧相娘子天然不敢怠慢,都欠身回礼应下了,这才进了公主配房。

窦子蕴沉沉转头望了他一眼,道:“明知非我所愿,又何必讽刺。”

韩月娘这会子倒是机警,快步上前低声安慰公主,扶着她退出正堂往配房去了,窦慕娘望了一眼对过的崔奕,垂下头沉沉跟着走了。

蔽膝终究还是未戴,信安公主不情不肯被奉上了车辇,窦蕴郎一向沉着脸不言不语,只是再未曾有半点打动之举,也算是勉强全了礼,一世人护送着公主的车辇向窦府而去。

贺兰临几个也都傻了眼,不想窦蕴郎竟然不顾犯上就要这般走了,忙都上前相劝,只是那窦蕴郎已是愤怒仇恨已极,那里肯听,执意不肯上马,就要这般去宫中面圣求罪,不肯应了这门婚事。

窦蕴郎此时已是万般愤恨,咬牙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不肯嫁入窦府为我妻房,当日何需求求来赐婚诏谕,本日这礼不全也罢!”

礼官再又请:“再请驸马升阶。”窦蕴郎只得照着礼节谦让。如此三让才进了府门。

配房别传来一叠声欢乐的报声:“驸马的车到了。”

贺兰临此时也站的老远,与李晟说着话,由着窦家兄妹二人这般。待窦蕴郎本身想明白了,渐渐上马来,这才笑着上前道:“新妇哪是这般轻易娶的,安生等上一会也不迟,走,让那侍婢们给我们上些吃食酒水,且吃上几碗又再说。”连拉带拽把窦蕴郎带去正堂坐下,全然未曾看过一眼窦慕娘,崔奕几个也都走了,一时候人都散开去,只留下窦慕娘一人怔怔瞧着他们走远。

赵瑛娘上了车,向她招手道:“理睬他们作何,自有度日的体例。我们累了一日了,早些归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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